“出了這件事以後你還沒有見過他嗎?”
“沒有,”沈崢搖搖頭,“他現在應該正在外地出差,明天晚上才會回來。我試著和他聯係過了,但是那邊沒有人接聽。”
“你先不用太擔心,”厲晉川說道,“我認為他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他真的做了,也沒有理由會逃避。”
蔣冀琛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如果他真的為了保護沈崢,傷害了其他人,他會坦坦蕩蕩的承認。
“你也這麼想嗎?”沈崢抬頭看著他。目光中隱有淚意,強行忍住了。
“你就當相信我一次,”厲晉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相信沈崢心裏也是相信蔣冀琛的,隻是因為眼前的事情太多,這件事又發生在她自己身上,所以才被混淆了認知。
沈崢沒有說話,但從心裏認同了厲晉川的話。
藏在他的懷抱裏,她心情才平緩下來。
他總是能輕易的讓她放鬆下來,覺得安心。
“對了,昨天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嗎?是怎麼一回事?”沈崢問道。
提起這件事,厲晉川抱著她的力度微微收緊,臉色變得難看。
他沒有想太多,讓蔣升去調查以後才知道,祁恩芝每年都會去幾次墓園燒紙人。
為了這件事,他還特意去問了風水師。
在死者的墓碑後麵燒紙人,就能夠牽製住這個人。祁恩芝每年去定製的紙上寫著的名字,正好就是他自己。
他從來不信這些事情。
但是被人這樣算計,還是壓製不住的憤怒。
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厲皓廷的母親。
“已經確定了嗎?”聽厲晉川說,沈崢有些驚訝,又能夠理解。
祁恩芝確實比較信這些,平日裏手上和脖子上都掛著東西,每次祝壽也特意改了時間,連吃飯的吉時也會讓人算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後,沈崢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放在一邊。”厲晉川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不是處理這個女人的時候,厲皓廷的事情還沒定下來,他母親的死因也未查明。他們之間的仇需要一筆一筆慢慢的算。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崢緊緊抱住他,在他臉上輕輕的吻著,厲晉川積極的回應著,頓時把她卷入了自己的懷抱中,壓在身下。
第二天一早,沈崢剛去公司,就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
她已經好久沒有在網上買過東西,收到的時候還有些意外。她回了辦公室,把包裹拆開,偌大的盒子裏麵隻裝了一張卡片上麵寫著冷冷清清的幾個字。
“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龍飛鳳舞的字跡,沈崢一點也不陌生,這樣的字體,她在龍爺的書房裏麵看到過不知多少次。
她猛的一震,手一抖,卡片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安蕊正好從外麵進來,原本打算把手上的工作交給沈崢,看見地上的卡片幫她撿了起來。
“不要撿!”
沈崢突然驚呼一聲。
安蕊的動作愣了一下,但已經彎下腰去,還是把卡片撿了起來。
看見上麵的字時,她唇角輕輕抽搐一下,大概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能夠讓沈崢反應這麼激烈的,大概也隻有那個人了。
“什麼時候收到的?”安蕊詢問。
“剛才,來公司的時候。”
她渾身都在顫抖。
“沒事,在公司不會有事的,”安蕊安慰道,“蔣總早已經把公司附近都守了起來,在這裏能夠保證你絕對的安全,至於別的事情。蔣總和厲晉川會收拾清楚。”
“不。”沈崢搖頭。
她看著那張卡片,目光驚恐。
她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她不這樣覺得。
她一直以為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但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可以對付她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他們保護得了她,卻保護不了身邊和她有關的所有人。
葉妍安不是她撞的,卻是因為她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你現在還好嗎?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安蕊緊張的看著她。從沈邵華的事情以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沈崢這麼惶恐的樣子。
“我沒事。”
沈崢竭力的控製著情緒,雙手狠狠捏成了拳頭,咬緊了下唇。她搖搖頭,然後馬上開始整理地上的紙箱和桌麵上的文件,像沒事人一樣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