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在馬桶上,隻覺得我不會是回光返照吧,但是我並沒有打算把我的這些情況告訴白楚和楊伯,甚至於溫言初。
他們好不容易能鬆口氣,我怎麼能讓她們又揪起來,但是我的心情瞬間壓抑了起來。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白楚她們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溫言初,他手裏拿著他的戒指,不,是我們曾經的戒指。
他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著他,突然不敢靠近他了。
他發覺到了身後的我,攥緊了手裏的那枚戒指。
我想起來,他昨天問過我,我的戒指去哪裏了,我告訴了他,當時沒有在意,如今想起來,不由的有些害怕。
我太魯莽了。
“真真。”他嘴角帶著笑,全身都沐浴在窗外照進來的陽光裏,幾乎晃了我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殘存的一絲理智,我都要走過去他身邊了。
他朝我走了過來,說出了我最擔心的話。
“我們結婚吧。”
我看著他,他是不是有些過於樂觀了?就算是如醫生所說的那般,那我終究也是逃不過死神的的。
溫言初似乎是害怕我拒絕,急忙開口道:“不要立馬拒絕我,真真,我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向你求過婚,我想彌補,我想讓我們之間變得更完整。”
“我沒有未來。”我看著他,聲音都在顫抖,他們怎麼就不懂呢。
他微垂的眼眸中滿是對我的情意,我更害怕了,我突然後悔海邊那時沒有狠下心了。
我死了無所謂,可是還留在世界上的他們呢?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我不在乎你的未來,我隻想要我們的未來,隻要我們努力,就一定會實現的。”
他是這麼說的,如果他知道我在洗手間的情況,我覺得他可能會哭出來。
他在我麵前緩緩地單膝跪了下來,手裏拿著的使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的弧度還是那麼迷人。
“嫁給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的眼睛,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我該拒絕他的,我明明得讓他離開的,我太不負責任了。
我紅了眼睛,在他把那枚大了兩圈的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的時候。
他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裏,我沒辦法體會他的喜悅,僅僅感覺到了悲哀。
我就要死了,我不該這樣子。
緊接著,他竟然開始讓這邊準備婚禮,我覺得很不是時候,是很不合適,與其籌備婚禮,不如籌備我的葬禮來的實在。
但我知道這是他的心意,便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接下來兩天,我的情況還是一樣的好,我都不由得有些懷疑,可能我的情況真的好轉了,我不過是在杞人憂天?
那天,溫言初說他要離開一趟,我莫名的有些不安,因為那一整天,我都有些心慌,總感覺會出點什麼事。
我不想讓他離開,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雖然我的情況很好,但我總覺得他這一走,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許不是我出事,是他出事呢?
溫言初說他找到了餘曼兒,他會想辦法把那枚戒指找回來的,而且很快,順利的話,明天早上我就能看到他。
“我不在乎那個戒指。”我看著溫言初,那個東西,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