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從沒有叫過他們“爸爸媽媽。”因為被接進君家的時候,他心裏是很抵觸的,離開了本來生活的地方就更害怕了。

長大後也喜歡了,不想改口,袁多彩總是自稱“媽媽”像讓君深改口,因為叫“母親”顯得疏遠,可從來沒成功過。

“你媽媽真……會說話。”艾曼莎找了個好聽一點的形容詞。

君深瞟了她一眼:“你想說她嘮叨就直說。”每次跟母親對話或者打電話,他耳膜都會痛一陣子。

艾曼莎聳了聳肩,好吧,君深比她還不給麵子:“阿姨也是為了你好,像我,從小就沒有母親。”也不是老艾帶大的,老艾在她小的時候很忙。

就算偶爾回來那麼一次,也是問一下她的功課,就又走了。

艾曼莎印象中的老艾很嚴肅,也很疲憊,教她功課的老師們每個人都告訴她老艾很愛她,可她沒什麼感覺。

現在慢慢能體會老艾的良苦用心了。

君深知道艾曼莎的情況,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艾曼莎自己笑了起來,她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好了,我先回去了。”在這裏也半天了,腰酸背痛的很。

法院。

溫美琪和葉玲兒被帶上法庭,卻連起訴她們的人都沒見到。

原告席上坐著一位十分大方的律師,一頭利落的短發,雙眼不屑的朝溫美琪母女倆看過來,生前還擺放著文件。

溫美琪和葉玲兒什麼都不知道,一帶到被告席上就迫不及待的發言:“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我們抓來?”

霍廷琛不是說過,隻要她幫忙就會放過她們嗎?就算沒有從葉盛濤嘴裏問出什麼,但是葉盛濤臨死前寫給自己的東西,她也都交出去了,霍廷琛居然言而無信。

法官在台上一敲錘子:“安靜。”

原告席上的律師這才緩緩說道:“溫美琪女士,葉玲兒小姐,我謹代表林呈月女士對你所犯故意傷人罪提起訴訟。”

溫美琪瞪大了眼睛,原來是林呈月。

上次見到這個女人還是在葉小溪的病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包養的再好也已經人老珠黃,可林呈月依舊是當年那副模樣。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故意傷害她了?”溫美琪極快的做出了反應,林呈月這不沒有死嗎?況且當年那個地方是沒有監控的,她矢口否認,看他們能拿她怎麼樣。

葉玲兒站在溫美琪背後她對自己媽媽說的每一句話都相信,聽見媽媽這麼說,也擺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

律師早就料到溫美琪會這麼說,不疾不徐的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和霍廷琛交給她的一些錄像資料。

比起溫美琪大吼大叫的辯解,律師這種井然有序行為讓法官看得舒服。

“這是林呈月女士對當年案件的詳述,這個是收集的視頻證據,請法官大人過目。”

溫美琪說對了一件事,當年那個地方確實沒有監控。

但已經進入了信息時代,還恰好被人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