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遺默默地低了頭,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態度和剛剛對待褚縱冽的態度截然不同,這不語的樣子,也幾乎算作是了默認。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刻意的疏遠我?我對你的心那麼真。你為什麼要這樣?”赫連慎搖晃著晉楚遺的身子,眼中的悲傷很是濃烈,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則是更為的痛心。
晉楚遺想要掙開他的鉗製,但很明顯是徒勞的,隻聽那傷心的聲音又在上方響起,聽在耳中頗為的刺耳。
“我救了你那麼多次,難不成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嗎?你原來又是如何答應我的,你也都忘記了嗎?可是我也是下作,明明你都這樣對我,我還是舍不得你。”說道後麵,話語已經變得有些哽咽起來。晉楚遺聽在耳中,心上確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開不了口,她也自知虧欠了麵前這人太多,一時半會是還不清了。
想到這裏,晉楚遺心中的煩躁也是消減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對於赫連慎的憐憫來。這心一軟,話語自然是比剛才和褚縱冽說話好了很多。隻聽她柔柔地開口道:“這事我是對不住你,日後我還會補償你的。”
赫連慎看著她晉楚遺的麵容,眼中的感情是遮擋不住,但是晉楚遺並沒有太在意他的樣子,隻抬頭問道:“你可知我幹爹現在在何處?”
鬆開了她的胳膊,赫連慎隻是靜靜地望著她不說話。晉楚遺此時想到了剛才褚縱冽的樣子,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氣結。剛才那人進來的時候似乎說的就是從她幹爹那裏得到的消息,才知曉她在這裏。這褚縱冽也著實是可恨,自己做了那麼些事還有臉再找回。好啊,既然他敢這樣的話,那就不要怪她晉楚遺手下不留情麵了!
晉楚遺抬頭,眼神定定地看著赫連慎,眼中充滿了憤怒。赫連慎一愣,不由地後退了兩步,心中竟然有些害怕。
“我一定要讓褚縱冽那個混蛋生不如死,我要好好的折磨他,讓他知道痛苦的滋味!”晉楚遺咬牙切齒的說著,眼中的怒火升騰起來,她想要報複的心理越來越強烈。以往的一幕幕又浮現出來,她覺得這樣似乎還是便宜了褚縱冽這混蛋一樣。
赫連慎被她眼中的怒意看的心中發冷,木木的點了點頭,心中的悲傷去了大半,一中空虛感卻從體內上升了起來,充斥著五髒六腑,竟讓他感覺自己突然就沒有了力氣一般。
晉楚遺在譽王府中深思著,今日說來也奇怪,那王府中的人突然像是換了一個態度似的,之前對她不過是像一個醫生客者而已,可是現在殷勤備至,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從前在王府中生活的日子。
書房中,褚縱冽蹙著眉頭,追影在他身旁恭敬地思慮著。
“本王一直覺得很是不對勁,這歸大夫的身份太過可疑,她對本王像是有敵意似的。但是本王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像是無論她做了什麼本王都不忍心過多苛責,反而不顧她的反感,一心想要靠近。”他像是對追影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