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略知一二,但是還是有些雲裏霧裏的,還請皇爺爺可以說說清楚。”褚縱冽也算是個大膽的人,但是他也知道,若是遮遮掩掩,之後的事情將會是更加麻煩的。
“其實找你來呢,很簡單,隻是這個皇室血脈一事啊,最近宮裏是流言飛起,朕也隻不過是想小心為上,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啊。”
雖然話語裏都是在關心著褚縱冽,處處都在為他著想,可是言下之意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我懷疑你的孩子不是你的,這個孩子是個野種。
晉楚遺也感覺到了大殿之上的緊張氣氛,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剛想要起身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卻被一個大手輕輕按住。
大手手掌的溫度從胳膊蔓延進心裏,讓晉楚遺有一種久違的安心,抬頭一看,那人便是帶著麵具的褚縱冽,褚縱冽用個口型在跟晉楚遺說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曾幾何時,他說的話也是這般可靠安全,現如今這樣的感覺依舊在心底裏存在著。
晉楚遺鬼使神差地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安陽和朱紅等人在看到晉楚遺站起身來的那一瞬間,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就害怕晉楚遺會在大殿之上做出什麼越界的行為,可是居然被褚縱冽給攔了下來,這還是第一次。
安陽心裏開始漸漸明白了,姐姐的心裏依舊有著這個男人,縱使這個男人對她做出了很多她覺得很過分的事情,她還是愛著這個男人,這就是愛情。
皇上當然也看到了晉楚遺剛剛站起來的動作,也順著這個動作,看到了那個繈褓中的孩子,在這樣莊嚴肅穆的場合下,這個孩子依舊是不哭不鬧的。
皇後娘娘當然也看到了,但是內心還是有著芥蒂:“楚遺,你懷裏抱著的可是冽兒的孩子?”
“回稟皇後娘娘,這正是小世子。”朱紅趕緊接著回答道。
“本宮問的是楚遺,你是個什麼身份,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皇後將氣撒在了朱紅身上,嚇得朱紅直接腿軟跪在地上:“奴婢沒有,還請娘娘饒恕奴婢吧。”
褚縱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紅,他自然知道朱紅維護主子的衷心,於是看著皇後娘娘說道:“皇後,這孩子的確是本王的孩子,當時孩子出生在軍營裏,條件什麼的都不好,孩子剛生下來體弱,就被這位安大夫帶去治病了,這幾天才送回來。”
“是嗎?”皇後半信半疑,“可是本宮怎麼聽說,這個孩子是魏國公主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呢?”
“這個孩子不是野種!”晉楚遺這幾天對於這個“野種”二字甚為敏感,聽到皇後說這兩個字,幾乎是馬上脫口而出的反駁。
皇後娘娘也被晉楚遺這樣的態度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一仰,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許多,皇上趕忙說道:“晉楚遺,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