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縱冽也趕緊用手背測了下,果真不燙了:“不燙了,真的不燙了。”
“嗯啊,娘娘終於沒事了。”朱紅最是高興。
褚縱冽放心地將晉楚遺放在床上,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說道:“楚遺,真的太好了,你真的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隻要你醒來,要打要罵,我都隨你。”
褚縱冽想要起身,卻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腳,還是朱紅眼疾手快扶住了褚縱冽:“王爺,定是你許久未曾休息了,體力也有些不支了,王爺你快回去歇著吧。娘娘這邊有我們這些下人伺候著呢。”
“嗯,好。好生照料王妃。”褚縱冽也覺得自己人一放鬆似乎就堅持不住了,還是得先回去休息,至少現在知道了她是平安無事的就好了。
剛走進自己的帳篷,就看到滿地的散落的衣物,其中也是有女人的貼身衣物,要多淩亂也是有多淩亂。
這是誰有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如此大膽,在王爺的帳篷裏幹出這種齷齪之事。
褚縱冽氣憤地走了出去,大聲叫來了時弈:“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時弈回稟道:“回王爺,昨天是魏國將軍親自來訪,說是來商談兩軍的和戰之事,底下的人知道王爺忙著,將軍也知道,於是先安排將軍在您帳篷裏等待,可是沒有想到,晚上竟傳出了曖昧的聲音……”
“這魏國將軍在我們軍營裏找女人?”褚縱冽覺得不可思議,“這不太可能吧?”
“聽看守的小兵說,昨天晚上,景墨煙景副將軍小酌了幾杯,好多人都看見她進了您的帳篷,這……”
“給她留點麵子,在軍中違紀喝酒本就是個嚴重的事,讓她按照軍紀處置,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個給她留點麵子。”
褚縱冽連說了兩句,給她留點麵子,隨後就離開了。
景墨煙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不僅腦袋沉重地要死,更重要的是,身上就像是被碾壓過了一般酸痛。
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自己喝醉了酒,走進了褚縱冽的帳篷,看到了他,他接受了自己。
發現自己身上未著寸縷,身旁還躺著一個男人模樣的背影,她的心裏開心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一個晚上就給了一個男人,按照道理來說就應該是要負責的,如此自己一定就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景墨煙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她的笑聲,吵醒了身邊的男人,男人起身,帶著一絲倦懶:“你醒了啊?昨晚可是弄痛你了?對不住,我是一個粗人,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聽到這聲音,哪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啊,這聲音完完全全的陌生,甚至還有一些別的國家的口音,不像是離國人啊。
景墨煙卷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問道:“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