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少年一般不會再外帶一些不清不楚的人回來。
此人看起來雖然邋遢了些,但卻似乎也是不凡的模樣。
“什麼叫外邊撿回來的乞丐?”兩人正靜默著,封塵卻是不樂意了,他瞪了安瞳一眼,“老頭子明明是你師傅,懂不懂尊師重道?”
安瞳咬牙,小聲靠在他耳邊說:“這還沒拜師呢!你要是再說下去,我這師就不拜了。”
“哎別別別……”封塵瞬間嚇呆,連忙擺手。一副我啥都不說了的模樣。
笑話!
這小子可是難得一遇的天縱奇才,要是能將他收下,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那麼以後他的衣缽便也算是有人繼承了。
這麼好的料子可不能浪費了!現在別說是先不叫他徒弟,即便是要自己叫他孫子,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你要拜師?”晉楚遺皺起了眉頭,臉色不是很好。
“先別說這個!”安瞳心中還是有些虛的,強行扯開了話題,道:“姐姐,我這次回去不僅僅尋到了能夠解除血契的方法,而且還找到了能解你身上毒的靈藥!你快試試是否真的有用。”
說完,安瞳趕緊從懷中把早已拿到手的藥給取了出來,遞給晉楚遺。
晉楚遺疑惑著接過,把藥放到鼻翼之下聞了聞,隻覺得味道清香。
她無法確定這個藥是否真的能夠解開自己身上的那種毒,但可以保證的是--
服下它,百利而無一害。
把放藥的小盒子蓋上,晉楚遺抬眼去看安瞳,麵無表情地問:“這藥是哪來的?”
“我,我在攬月教找到的。”安瞳強裝鎮定的說道。
“安瞳,”晉楚遺眸色深了深,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後“啪”的一聲把手裏的藥盒摔到了桌麵上,“你什麼時候學會連我都騙了?是不是心情說謊說上癮了?”
“姐姐,我……”安瞳有些心虛。
“說實話。”
安瞳無奈指了指旁邊的老頭,“他給我的。”
“什麼代價?”晉楚遺又問,問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似的,補充道:“不要想騙我,我不接受你那些拙劣的理由。”
晉楚遺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這種奇藥的珍貴程度,不可能是單單一些小事情便可以拿到的!
“……當他徒弟。”安瞳本來還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的,但無奈晉楚遺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又不敢不聽了。
“好啊,安瞳,你真是好極了!”晉楚遺這下子算是被氣樂了,她一雙好看的眼眸怒目圓睜,一連說了幾次好,隨即又道:
“上一次是為了逃脫答應那個長老,每月給他奉獻一碗心頭血,這一次呢?這一次你又想不聲不響的把自己賣掉是嗎?你真是好本事!”
“哎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封塵不爽了,站起身來,插嘴道:“我老頭子是看得起他,才收他為徒。什麼叫賣?老子又不是人販子,他帶在身邊隻是教他本事!”
“閉嘴。”晉楚遺麵無表情的扔了一句話過去,聲音可謂是令人不寒而栗:“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