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威脅本座?”長老微眯了雙眼,眸中帶著一種不明的危險。
“就事論事罷了。”安瞳道。
那長老沉吟了片刻,雖然極不想承認,但安瞳說的卻的確是有道理,良久之後,他才道:“其實你說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讓我放過這個女子罷了,本座可以答應你,甚至可以放你們一同離開,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安瞳想也不想便開口問道,眼中帶著一抹急切。
隻要能讓姐姐安全的離開此處,答應什麼都不成問題!
“本座要你的心頭血,隻要你答應能夠每月給我一碗至純至淨的心頭血,本座就放你們離開此處。”那長老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現在正是他治療舊傷之際,若是能得到安瞳的心頭血,必定事半功倍。
“我答應!”安瞳甚至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直接點頭,還生怕那長老會反悔了一般。
那長老又喝了口茶,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丟給他,“口說無憑,本座如何能知道你今日回去之後還會不會履行承諾。”
“那你要如何?”
“你先放一碗血在此。”長老勾了勾唇,道:“然後再立個血契吧!”
“好。”
安瞳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在胸口處紮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他對此不管不顧,蒼白著臉拿過一盤的茶杯,把流出來的血盡數用茶杯裝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拿出匕首。
那長老繞有趣味的看著這些,也不說話。
放完血之後,安瞳整個人已經虛弱得不像話了,但這一切並沒有因此就結束,他又用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刀,用沾血的手指在另一隻手的印記上麵畫著奇怪的符號。
一邊畫著,一邊在嘴裏念叨:“以血為媒,以符為契,守此承諾,終身不改!”
那長老滿意的看著這些,見安瞳畫好了之後便劃破了自己的指頭,滴了一滴血,在他的印記上。
契約正式生成。
安瞳把匕首丟在地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蘊藏了無盡的恨意,他冷聲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請便。”那長老拿了好處,自然也客氣了幾分。
安瞳對此卻厭惡至極。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強忍著胸口上撕裂的疼痛把晉楚遺從地上扶起來,一步一步往外麵的轎子走。
……
公主府,晉楚遺的房間中。
腦後的一陣陣疼痛讓晉楚遺皺起眉頭,她勉強撐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金色的麵具。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才叫道:“褚縱冽?”
“嗯。”對方淡淡的點頭,然後伸出手去把晉楚遺從床上扶了起來,幫她把軟枕墊在背後,隨即還不忘遞上一杯熱茶。
晉楚遺接過,喝了一口,把茶杯遞回去:“謝謝。”
“對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她記得自己先前是和安瞳一起去了藥鋪的,但是走進藥鋪之後,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覺得腦後一痛,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