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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到府中的時候,戰東林已經帶著包袱搬過來了,安瞳也已經按照她的叮囑安排那人入住了偏院。

晉楚遺經過了早上的事情之後,心情倒也不算很壞,尋思著便去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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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

晉楚遺還未來得及走進去,突然聽到了一股打鬧的聲音。

晉楚遺心中一急,趕緊跑到了裏麵。卻見戰東林惡狠狠的看著前方,手持一柄軟劍,劍指安瞳。

安瞳身上已經多了不少的傷處,嘴角更是掛著一絲鮮紅的血跡,他跌倒在地上,躲無可躲。

“住手!”晉楚遺趕緊大喝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把安瞳扶起來,很是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安瞳搖了搖頭,順道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

晉楚遺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去望著戰東林,滿臉怒容:“你做什麼?我好心安排個人來照顧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公主有所不知,此人是攬月教殘留下來的餘孽!邪教之人,不除不快!”戰東林此時已經把劍收了回來,恭敬的恭起雙手,道。

“我知道!”晉楚遺心中冷笑幾聲,為什麼人人都一樣,因為是邪教的人就得而誅之嗎,她在戰東林詫異的目光下繼續道:

“可同時本公主也知道他是我弟弟,我視若珍寶的弟弟,容不得你再此放肆!我知道他是邪教之人,也知道你對攬月教之人深惡痛絕,但你須得知道,他是我護著的!”

“公主!”戰東林道:“邪教之人多半心思惡毒,隻能留在這裏亦是不知懷了什麼心思,若是不盡早除掉的話,恐怕之後會埋下禍患!”

“別說了。你這才見過他多少次,就因為他曾經是邪教中人,所以你就想要提劍殺了他,他從來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憑什麼被殺?”

晉楚遺臉色冷得不行,道:“我不管他以前是什麼身份,但他現在隻是我的心理,你若是想要對他動手的話,先把本公主給殺了!”

“你!”戰東林也是怒了,但聽到晉楚遺那一句“你若是想對他動手的話,先把本公主殺了”之後,想到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微微垂了頭:“不敢。”

“戰王爺你這麼無所不能,有什麼不敢的?你們使計利用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晉楚遺冷嘲熱諷道。

她本來就對此人和南陽都心存芥蒂,本想著他若是能平靜在這裏度過幾個月的話,她也能把此人當作是賓客對待。但現在不同,他竟然傷了安瞳,那便是與她過不去!

“本王……”戰東林無言以對。

“王爺,這裏是我的府邸,安瞳是我的弟弟,也算是這座常樂府的半個主人,你若是不願留在此的話,大可離開!”晉楚遺斂去了麵上的所有怒氣,反倒是滿臉淡然地道。

“你……”戰東林被這陰陽怪氣的話說的無法反駁,最終隻能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