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壯點了點頭,隨即往房間裏走去,走到門口頓了一下,回頭看著時弈:“你也早點休息。”

時弈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回房間,拿起桌上的紙,皺著眉寫到:信任,已取,待。

寫完時弈換了一身黑衣,從窗口翻出去,站在一棵樹下,吹了一聲口哨,隨即有個鴿子飛過來,時弈把信綁在鴿子腿上,低頭摸著鴿子的頭,聲音毫無波瀾起伏:“晉楚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呢,叫主子先謀劃一下,切莫輕舉妄動。”說罷把鴿子放回空中,鴿子拍打翅膀的聲音在夜裏響的如此清晰。

醒來。

景墨煙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屋子裏,眼睛被蒙上,隻聽得見聲音,手也被綁住了,無法動彈。

“醒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耳中,略帶磁性,讓人聽了有些著迷。

“你是誰?找我來有什麼目的。”景墨煙側著頭遍尋聲音的來源,她很淡定,這是麵對危險最基本的反應,若是她表現的慌亂,麵前這些人武功可是比她高處不少,到時候別說逃了,能不能完整的回去都是個問題。

“我是誰你可以先不用知道,我這次找你來是有個條件跟你談。”男子說道,聲音仿佛從地獄來的魔鬼,帶著誘惑,讓人無法抵抗。

“談條件?這就是你跟我談條件的態度?”景墨煙一挑眉,有些好笑。

“那你想如何?”男人聲音高了一些,他說條件就已經很大限度跟她再談了,這可不代表他能一味忍讓這個女人的挑釁。

“你能否讓我吃點東西再談?我昨天被你們綁了來一點東西都沒吃,餓著怎麼跟你們談條件。”景墨煙說道,現在她盡可能拖延時間,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若是弄不清的現在的情況,那仍人擺布的感覺讓他很煩。

“吃東西可以,來人。”男人揮了揮手,讓侍衛送來了東西,景墨煙試著辨別他們腳步的方向,卻發現每個人都走的很輕,讓他辨別出來有些難。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要這麼做,輕聲笑了笑:“別想了,你是不可能辨別出來的,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為了暗殺而存在的,若是這麼容易讓你辨別出來,那他們就沒用了。”

男子似乎在笑。

“既然這樣能不能給我鬆綁,你這樣讓我怎麼吃?”景墨煙挑眉問道,男人有些欣賞景墨煙,看著她臨危不亂的模樣,似乎天生就該是他的助手。

“幫他遮掩的拿開。”男人吩咐到,隨即景墨煙忽然看見了光亮,不敢睜眼,閉著眼睛閃躲了一下。

景墨煙緩了緩,隨即睜開眼,看見一個妖孽般的男子坐在她對麵,手摩挲著杯子,黑衣人站在他身旁,顯得有些神秘。

景墨煙看著他,皺著眉問道:“你想跟我談什麼條件?”

男人目光沒有離開手中的杯子,有些戲謔的說道:“怎麼,不吃飯了嗎?”

景墨煙笑道:“吃飯不過就是我的一個理由罷了,我隻想找個理由讓你給我鬆綁。”景墨煙可不傻,若是她不找點理由,她怎麼想辦法跟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