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遺繼續說道,顯然聲音壓的有些低:“皇後知道你不長期回府,又想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憑她的身份,想要在你不知不覺之間換掉王府的人,讓王府的人變成她的眼線,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褚縱冽眼神越發冷漠,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在他身邊安排眼線監督他的一舉一動,如今知道了劉夫人的身份,褚縱冽起了殺心。
“你是從何得知?”其實褚縱冽還有一點疑問,從魏國來的她,在離國也沒有勢力和幫手,這些內部事情她又如何得知。
“是衛青。衛青在宮中當職,而我又聽說,當初側妃進府他也是負責人之一,所以或多或少知道些內幕。”晉楚遺答道。
褚縱冽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其實那日我說要出去為王府添置東西,其實是找個理由出府罷了,我當時的所遭受的言論讓我不能平白無故出府,否則若是落得把柄,我可能就站不到你麵前了,況且那時你還對我不怎麼相信。”晉楚遺無奈的聳了聳肩,當時可真所謂步步為營,自從被他禁足還稍微好轉。
“所以我借著出府的理由找到衛青讓他給我劉氏的消息,回來以後就遇到了你,當時衛青還沒給我消息。其實我當初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知道我晉楚遺調查人也可以。”晉楚遺仰著頭,有些驕傲,但想起那日褚縱冽對她的咄咄逼問,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看來那日是本王誤會你了。”褚縱冽聲音有些溫柔,略帶磁性的聲調,晉楚遺聽著有些莫名的心動。
“到也不是怪你,換做是我,我是你的這個身世,也會這麼做,我理解你,不能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就抱有信任,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晉楚遺低頭玩著手中喝完茶的杯子,玩弄著。
褚縱冽聞言,思考了一下:“其實先皇的妻子早就死了,我是當今太子的兒子,也就是先皇後的孫子,現如今我父皇有公務在外,母妃在東宮,按照規矩我不能常去看望。
”褚縱冽說的有些淡然,但是晉楚遺缺聽到了他口中的無奈。
“你不必太驚訝,我不喜歡進宮的原因還有一個,這裏的謀權和假意讓我惡心,我從小就沒感受到過父母的愛,從我很小開始就必須為在宮中怎麼生存而步步為營。我活的很痛苦,也不想再在哪裏呆下去,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譽王府,隻是不想被他們支配罷了。”褚縱冽看見晉楚遺的杯子裏茶已盡,拿起茶壺繼續給晉楚遺滿上,指尖透著溫柔。
晉楚遺看著褚縱冽,眼裏有些同情,這樣的孩子,就沒有童年的快樂,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很多,這也是第一次褚縱冽主動提起關於他的事,看著已經習慣模樣的褚縱冽,她眼裏溢滿了心疼。
這個男人其實更需要被嗬護,或許在宮中他早已沒了感情,但是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在意身邊的朋友,對景墨煙的離去表現的複雜她都看在眼裏,自此他也很討厭被欺騙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