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正要出來買菜,但是沒想到卻遇見了這一幕。
桃紅又擦了擦眼睛,企圖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即使她真的以為自己看錯了,也不過是在騙自己罷了。
桃紅急急忙忙將地上的籃子撿了起來,連掉落在地上的,剛剛買好的菜也忘記了拾起來,趕緊往諫史府跑去。
當回到諫史府的時候,剛一進門就抓到一個正在打掃院子的小廝。
“老爺去哪裏了?”
“老爺啊。”
“你別廢話了,快說。”
“在後花園。”
得知了目的地,桃紅沒有喘息地便朝著後花園的方向跑去,此時諫史官大人和諫史官夫人正在後花園的亭子裏是飲茶休息。
“老爺,夫人!”桃紅一來就慌慌張張的喊道,仿佛看到了救星般。
諫史官大人皺了皺眉,這是哪裏跑出來的丫頭,冒冒失失的,都將這樹上的鳥兒都驚飛了。
“出去!”諫史官夫人向來是最了解諫史官大人的,往往他隻有簡單的一個表情,她都能猜出他的喜怒來。
桃紅一下子跪了下來:“回老爺、夫人。奴婢桃紅,確實是有事情要和老爺和夫人說。
好不長眼色的奴婢!
最後還是諫史官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說,有什麼事情。”
一聽老爺肯聽她說話,桃紅臉上的表情,才總算是有了些喜色:“回老爺的話,奴婢今日正在街上買菜,誰知道卻看到一群官兵拉著一個滿身帶血的人去了府衙。”
諫史官夫人紅唇一泯,將杯中茶吃了個幹淨,而後悠悠地放下了茶杯:“這不過都是些外人的事,關我們諫史府有什麼關係,你這丫頭倒有閑心管閑事,我們諫史府的事情管好就好了。”
諫史官夫人的語氣中帶著責備,若不是今日她難得有興致,這個小婢女平白無故地擾了她的興致,她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不是不是,這個滿身帶血的人就是縈紆小姐!”
當桃紅此話一出,諫史官大人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白陶瓷的被身與石桌之間的撞擊,發出了“啪嗒”一生的響聲。
“什麼!你說什麼!縈紆?你確定沒有看錯?”
“千真萬確啊老爺,您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諫史官大人站起身便往外走,這時諫史官夫人輕輕起身,一聲喚住了諫史官大人。
“老爺,您的牌子可別忘帶了,有牌子總是要好辦事的。”
於是諫史官大人便又折了回來拿了牌子,而後便往門外走。
這眼見著就要吃飯的點了,而桂香的菜卻是並沒有買,於是在老爺走了之後,她便又接著去買菜了,不然可是要被廚娘罵的。
諫史官大人一出房間門,便叫人去趕一輛馬車來,其實府衙離這裏並不遠的路程,不過怕去的太晚了,縈紆已經受罪了。
當諫史官大人趕到之後,謝縈紆一眼便將人認出來了,這義父怎麼也在。
諫史官大人一進來,牌子一到,在場的官兵立刻主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正坐在主座之上的審判官看了諫史官大人一眼:“來人呐,給諫史官大人上座。”
於是公堂之上多了一個旁聽的座位,謝縈紆垂下眼瞼,她現在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審判官單是要她從實招來。
本來就是沒有犯法,她自然是沒有什麼東西可招的。
“老爺,小女子一生兢兢業業,不管有什麼差池,怎麼又會做出這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小女子說了您可能也不信,縈紆原本正在好好走路,但是沒想到後麵居然有人拿血袋扔在我的身上。
謝縈紆的說法確實是挺離奇的,但是奈何事實就是如此啊。”
若是按照謝縈紆這樣的解釋來看,估計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相信,謝縈紆也知道自己解釋就是徒勞。
還是那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還是沒有說服我,”
謝縈紆她本來也沒想到應該如何來說,更何況,就算是她解釋,也還是沒有人會相信她,甚至還可能被當成故意找理由的。
“那小女子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隻是小女子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請大人明察。”
諫史官大人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是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