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知道你如此優秀,吸引雪域國的王子也是在清理之中,隻是這件事情關乎兩國,非同小可。你還是好生斟酌。”
謝縈紆點點頭,這些道理她都知道。
“義父大人,今天在朝堂之上您也看到了聖上的咄咄逼人,明擺著是要塵發配前線,縈紆相信您是明眼人,自然是能夠看出來其中的端倪來,所以……”
“所以你要如何?”諫史官大人隱隱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謝縈紆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諫史官大人心裏一驚,這……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不行,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就可以隨夫從軍!這件事情在為父這裏是絕對行不通的!想都不要想!”
聞言,謝縈紆“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那既然如此,女兒的心意也已決,縈紆定是要非去不可的。”
“這……”諫史官大人麵露為難之色,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他的臉上沒有找到怒色,這讓謝縈紆的心稍微落了落。
“你一個女兒家去到戰場上,一來是你無法自保,若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賠上了身家性命的大事,二來你去隻會徒給王爺添亂。”
其實,諫史官大人的這兩種擔心都是不必要的,隻不過謝縈紆不能說罷了。
“義父,女兒說什麼都是要去的,隻求父親大人成全。”謝縈紆跪著不肯起來,態度十分誠懇。
“這雲軒就是前線上,我是日日擔心受怕,你這又要去,你這是把為父往絕路上逼!”
謝縈紆確實是心意已決,不僅僅是為了解決雪域國的事情,而且也是陪著塵,她雖然不懂什麼兵法,作戰的謀略,但是她還是能夠保證不給他添什麼麻煩的。
父女兩個人終究誰也沒有說通誰,諫史官人大幹脆一揮袖子不管了:“若是王爺同意,那麼為父也無話可說。”
從大堂出來的時候,謝縈紆就在仔細地想著手頭上還有哪些事情沒有做好,要趁著這幾天還在皇城,將所有事情辦妥才是。
回到房間,謝縈紆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紙張,給謝騰去了一封信,主要內容就是大體敘述了一下要去前線的事情,若是耽擱了他的成親之日……抗議無效。
看著信鴿往遠處飛出的背影,謝縈紆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手,接下來,手頭上最放不下的,自然就是鋪子了。
桂香也不知道休息好了沒,正好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於是來到了桂香的房間。
說是桂香的房間,其實裏麵住了七八個侍女,當謝縈紆走進去的時候,裏麵幾個沒有修班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謝縈紆,連禮都忘記了行。
不過謝縈紆也不介意,走到了桂香的床邊,桂香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卻被謝縈紆按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不必起來。”
“小姐,我聽桃紅說,您去麵聖了,這就回來了?”
“嗯,回來了。你的傷怎麼樣,我看看。”說著,謝縈紆便要去掀桂香的被子。
桂香下意識地攥緊了被子,謝縈紆立刻就知道被子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
“怎麼了?”
桂香趕緊搖搖頭:“啊,沒什麼,桂香隻是輕微地感染了些風寒,郎中說要捂汗的,不能透風。”
“這樣啊。”
謝縈紆表麵上一副肯放過她了的樣子,但是手卻並不老實,趁著桂香意識放鬆了,猛然將被子掀了起來。
果然,她之前就覺得桂香的膝蓋一定會受傷,所以才要掀開她的被子來看,當看到那兩塊地方已經被血跡浸透的時候,謝縈紆就知道她傷的不輕。
“怎麼成了這樣。有敷過藥嗎?”謝縈紆皺了皺眉頭,心裏一緊。
桂香扯開已是煞白的嘴唇:“小姐不必擔心的,敷過藥了已經,這裏是下人的房間,小姐千金之軀豈能到這裏來。再說了,桂香不過是一介螻蟻,哪兒能勞得小姐來看。”
桂香這話讓謝縈紆心裏很是不舒服,若不是桂香現在正病著,她可能會忍不住打她。
所以,看在她現在還很虛弱的份上,謝縈紆隻是給了她一個白眼。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最近都不要起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謝縈紆走出了門去。
當謝縈紆走了之後,桂香同室的侍女立刻朝著桂香傳來豔羨的目光。
“桂香,這縈紆小姐對你可真好啊。”
桂香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了,雖然雲纏小姐也很好,但是總免不了無理取鬧的,但是縈紆小姐卻不同……嗯……反正她不同於普通的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