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謝鵬飛嘴裏聽到免職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因為處理結果比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按照我最開始的想法,即便是我背地裏和領導唱反調,因為有薑家這個靠山的緣故,我頂多也就是從此不受待見,大不了在靜水縣副縣長這個位置上幹個十年八年的,或者是調到一個清水衙門的閑職單位裏去撐門麵,可是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免職。
所謂免職,就是免去我現在的領導職務,隻是保留我副縣級的一些待遇,也就是說在另行安排之前,我和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工資高一點比較罷了。
“看來為了整我,你們可是煞費苦心啊。”我眯起眼睛道。
雖說我還比較年輕,可是在湘雲縣也經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也看過了很多人的誰主沉浮,所以在經曆最初的震驚過後,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很明顯,林滄海之所以會做出這個“倉促”的決定,就是為了不給那些和我相關的各方有任何反應和喘/息的機會,到時候木已成舟,任誰也沒有說情的餘地,而且免職也並不算是紀律處分,林滄海完全可以用過段時間另有重用的借口搪塞過去。
寧可冒著得罪薑家的危險也要處理我,由此可見身為遼源市黨委書記的林滄海可謂是動了真怒,不用想我也知道,無論是崔家也好還是謝鵬飛也罷,這些人肯定沒少在這位一把手麵前說風涼話。
“自作孽不可活。”
蔡公民冷笑道:“武常思,與其在這怨天尤人,我看你不如好好想想回去以後該怎麼跟薑家交代。”
“這點就不勞謝書記費心了。”
我語氣平淡道:“你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
……
雖然我在謝鵬飛麵前故作平靜,可是我這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我簡單的告訴了獨孤樓璃有關我已經被免去靜水縣副縣長的消息,也沒等市委組織部的正式文件下發,我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操!”
獨孤樓璃狠狠一拳砸在了牆上,對著我憤憤不平道:“媽的,玻璃廠這樣一個重汙染項目沒落下來,老百姓得了好處,謝鵬飛和崔哲這兩個王八犢子也借機把你搞了下去,反而你自己灰溜溜的回了家,我是真替你感覺不值!”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值不值的,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要怪就怪我信錯了黃少風,怨不得別人。”
“說到黃少風,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獨孤樓璃的臉色有些難看道:“就在你剛才去謝鵬飛那裏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可靠消息,黃少風並沒有去穀陽市談生意,他現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兩個人在臨近郊區的一家賓館裏開了房。”
聽到獨孤樓璃這麼說,我頓時眉毛一挑道:“一個女人?不是宋慧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