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在靜水縣曆史上可能是絕無僅有的風波被平安化解,伴隨著我拿起擴音器宣布玻璃廠的項目被取消,老百姓們立刻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而在得到這樣一個滿意的答複之後,聚集在委縣政府大院附近的遊行隊伍終於是逐漸散去,伴隨著冬日變短的夜幕降臨,外麵的街道重新歸於平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經過老百姓的奔走相告,僅僅是過了一天,玻璃廠項目被取消的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靜水縣,甚至在周圍的縣區內都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群周遊行結束後的第二天,謝鵬飛和向明海都沒有來單位,聽黃久濤說他們倆都到市裏向領導彙報情況去了,可是除了向明海過後回來正常上班之外,一直到這個禮拜的工作日快要結束,我也沒有見到謝鵬飛。
其實這幾天我也給周桑榆打過兩次電話,除了日常溝通感情之外,我也詢問了市裏對謝鵬飛和向明海的“辦事不力”是什麼態度,周桑榆的回答和我預想中相差無幾,這兩位靜水縣的黨政一把手隻是受到了象征性的批評,雖然因此在上級某些主要領導那裏的印象打了一些折扣,但畢竟是事出有因,所以對他們的政治前途卻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雖說我和謝鵬飛是互相敵對的態度,可是對於他這幾天沒來上班,我倒是有些理解的。
煞費苦心引進來一個可以撈政績的大項目,最後卻因為老百姓的強烈反對而被迫取消,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在市裏領導那裏挨了批評,這事換成誰都會臉上無光,謝鵬飛當然也需要幾天時間來緩和一下情緒,不過我倒是可以騰出手來開始發展靜水縣發展現代農業的工作了。
在家休息了一天順便上網查閱了不少相關的資料,等到周日這天晚上五點左右的時候,我就來到了夢行雲,走進頂層提前約定好的小包廂,除了獨孤樓璃之外,另外還有兩男兩女坐在裏麵。
雖然我在青年俱樂部裏麵一直是個類似於甩手掌櫃的存在,但也許是因此而變得更加神秘的緣故,又或者是知道我是薑家女婿的身份,所以大家對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剛剛走進包廂,除了獨孤樓璃神色如常之外,其他四個人都連忙站起身來向我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因為很少露麵在加上基本不參加青年俱樂部的集體活動,所以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好在獨孤樓璃之前給我提供了有意向在靜水縣投資農業合作社的成員名單,我要對號入座區分這四個人並不難。
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叫周岩,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父親在市農委當副主任,母親是獨孤家族旗下市區內最有名商場的負責人,而他本人則是自己成立了一個投資公司,雖說還沒混到風生水起的地步,但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
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是陳永江,典型的東北漢子身材,虎背熊腰,也就是三十歲的樣子,但看上去卻極為老成,不像周岩那樣穿的非常正式,他隻是裹著一件灰黑色的羽絨服,對於他的背景獨孤樓璃也了解不多,隻知道陳永江自己有一家特色酒店,雖然沒有金陵大飯店那麼火爆,但能夠進入青年俱樂部,也側麵說明了他確實擁有雄厚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