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崔靜宸提出要用她在四海礦業的股份換回那對掐絲琺琅花瓶的時候,除了不明所以的燕南歸和季雪婷之外,我和陳銅雀頓時都是驚訝不已。
要知道四海礦業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投產,然而因為物以稀為貴的緣故,目前黃少風光是接訂單就已經接到手軟,所以能夠預見的是,雖然崔靜宸隻是占了其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就其今後的升值空間來說,即便目前隻是拿出其中的一部分來交換,那對這位崔家大小姐而言也是虧大發了。
“給我一個理由。”
在和我對視一眼之後,陳銅雀不鹹不淡道:“既然這對花瓶是你們家的東西,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它的價值,老實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又沒有強買強賣,畢竟把它拿出來拍賣的可是你們崔家,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為什麼要把它再賣回給你?”
“正因為我清楚它的價值,所以才不甘心就這樣把它給賣了。”
崔靜宸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陳老板,我知道這是有些過分了點,但我願意多拿出一些股份當作補償,你就看在我們是生意夥伴的份上,能不能……”
“這不是股份多少的問題,也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說句托大的話,這兩樣東西我都不缺,更何況是已經到手的東西,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再拿出來送什麼順水人情。”
陳銅雀非常幹脆的擺了擺手,打斷崔靜宸道:“那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對花瓶,為什麼剛才不參與競價?”
“崔家的笑話讓別人看一次就夠了,他崔哲不嫌丟臉,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崔靜宸自嘲道:“當然我也不是沒想過讓別人替我出價,可惜這東西一抬上來我就知道沒有五十萬根本就拿不下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現金。”
“那就沒辦法了。”
陳銅雀聳聳肩,道:“崔小姐,實在抱歉,我對此愛莫能助。”
“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崔靜宸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陳銅雀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但最後還是緩緩開口道:“沒有。”
“算了……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崔靜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她這一走,燕南歸和季雪婷顯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隻不過那位季大校花臨走時看著我的表情卻有些欲言又止,我雖然隱約能夠猜出一點她是什麼心思,但最後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女人……看來是挺不甘心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八成是把一些歪心思打到你身上來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別因為你那點所謂的自尊心就去招惹她,你這個老同學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陳銅雀看著季雪婷的背影皺了皺眉,然後看著我道:“我和燕南歸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有錢沒處花的人多的是,所以難免也會有幾個人和他打交道,據說這個燕南歸可是出了名的恃才傲物,一般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即便是這樣一個在我麵前都不卑不亢的男人,到最後不也是被你這個老同學給吃得死死的,明明是有心計有手腕卻偏偏裝出一副單純不通世故的樣子,這樣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省的到時候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