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薑雨薇最親近的人之一,又是在法律和社會上所共同承認的丈夫,對於這位薑家大小姐的本事,我敢說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有發言權,也許在最開始來到湘雲的時候稍顯稚嫩了一點,但在摸透官場上的行事準則和潛規則之後,她就以一種令人震撼的速度飛快成長,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以她目前所具備的自身條件,在縣紀委當一個辦公室主任絕對是屈才了,所以在薑家老太爺提出有備無患想先未雨綢繆的時候,我便提出了先把薑雨薇調回市裏的想法。
在市一級,因為衙門大級別高的緣故,科級幹部就成了最起碼的標配,不像在縣區一級,科級幹部的提拔使用還要經過組織部和領導以及通過常委會表決的繁瑣程序,到了市級之後,如果哪個單位想提拔一個科級幹部的話,隻需要內部召開一個簡單的會議,然後在表決通過之後形成一份材料到人社局或者組織部備案就可以了,所以對於薑雨薇來說,即便是沒有薑家的推波助瀾,隻要回到了市裏,她的升遷速度也絕對要比縣區一級要快很多。
“這樣也好,畢竟現在有了兩個孩子,無論是生活條件還是教育水平,在市裏肯定還是要比縣區一級好很多。”
薑家老太爺點點頭,算是基本認同了我的想法,不過在看了我一眼之後,他微微皺眉道:“但是這樣一來,你們小兩口可就算是徹底變成兩地分居了,你真的沒什麼問題?”
“這有什麼問題,反正現在也有車,我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
我假裝無所謂的嗬嗬一笑,說舍不得那是假的,可是為了薑雨薇的前途和兩個孩子的成長,我做出點犧牲也沒什麼,其實就算是在湘雲的時候,我們兩個之間也是聚少離多,隻不過是她調回來之後我要多跑百八十公裏而已,其實差別並不大。
再者說來,如果不是這位薑家大小姐為了我而擅自主張跑去湘雲的話,真要是選了市財政局,別說區區一個副科級,恐怕薑雨薇現在連正科級都差不多要解決了,所以我又怎麼忍心繼續耽誤她。
產假雖然不是女人的專利,然而對於男人來說,除非是不務正業或者是有所依仗不願意去遵守,否則一般都隻有一個禮拜,等把薑雨薇接回家讓她好好調養之後,盡管有些依依不舍,但我還是咬咬牙回到了坎杖子,不過還沒在鄉裏呆幾天,周桑榆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市裏麵要舉辦一個慈善晚宴,但凡是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而我因為是“遼源市十大傑出青年”的緣故,再加上沒人敢不給薑家麵子,所以我也在受邀之列。
正愁著還沒有稀罕夠自己的兩個小家夥,對於這樣光明正大可以回家看老婆孩子的機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陳銅雀也會參加,所以我們兩個就一起回到了市裏。
按照之前周桑榆在電話裏的囑咐,把陳銅雀安頓好之後,我就來到了這位遼源市副市長的家裏,剛一進屋,她就拿出了一塊碧綠色的觀音吊墜遞過來道:“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我看雨薇那裏已經有了一塊佛像的,正好前不久趁著放假去了一趟蘇州,我就給你帶回來一塊觀音的湊成一對,雖然有些迷信的嫌疑,但我身邊很多朋友都是這樣,既然這麼多年沒病沒災,可見還是有些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