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農校的時候,知道我和崔哲之間恩怨的人就不多,我估計除了各自寢室的兄弟之外,也就隻有包括謝文媛和薑雨薇在內的少數幾個人稍微了解一些內情,這並非是有意隱瞞,崔哲是怎麼想的我不得而知,畢竟我當時又不知道薑雨薇同樣也喜歡我,所以一直都抱著一種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心態,也許是出於自卑的心理作祟,反正我是覺得沒必要把這事傳出去,免得讓別人看笑話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是自不量力的要和那位崔家大少搶女人。
會咬人的狗不叫,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崔哲不隻是一個心胸狹隘的陰險小人,而且心理已經嚴重扭曲到了一種近乎喪心病狂的地步,我估計就算是當初薑雨薇不喜歡我,他也不會因此而善罷甘休,但盡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我也沒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一方麵是覺得壓根就沒必要,這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資本,相反還會引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自身的實力不夠,畢竟崔家的實力擺在那裏,即便是陳銅雀和周桑榆也不敢輕易出手,至於薑雨薇,如果我連一個覬覦自己女人還死不悔改的家夥都需要她來擺平,那我自己都會瞧不起我自己。
這並非是什麼自尊心作祟,而是一個身為男人應有的骨氣。
肖正梅已經不是外人,既然她主動問起來了,我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崔哲尚且能夠知道我到薑家時候的一舉一動,那就證明他們兩家之間並不像表麵上的那樣相安無事,想必以這位薑家主母的城府和手腕,就算不用刻意去關注,估計她也大概能知道崔哲對我做過了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我就把這裏麵的隱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但卻並沒有添油加醋,說是尊重也好說是心虛也罷,反正我不想因此而畫蛇添足,從而破壞了肖正梅好不容易才對我有所改觀的印象。
“想不到崔家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小子竟然是個斯文敗類,哼,要是真心喜歡我女兒也就罷了,偏偏心思如此齷齪不堪,真要是選了崔哲當繼承人,我看崔家這偌大個家業遲早敗光在他手上。”
肖正梅冷笑一聲,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常思,崔家那小子是欠打,但你這種粗/暴而又簡單的處理問題方式我卻不太讚成,固然打他一頓的確是讓人很解氣,可你有沒有想過,但凡是像我們這種大家族,最在乎的就是顏麵,王家女人既然已經出麵了,我估計就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後可別再像這樣意氣用事。”
“肖阿姨,您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懂,我不否認這兩次揍崔哲都是一個極其衝動的錯誤,但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該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苦笑一聲,然後把當初在學校時候崔哲指使謝文媛誣陷我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這才道:“對你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也許隻是略施懲戒就很有可能成為別人的滅頂之災,我沒辦法抗衡,但也做不到忍氣吞聲,更不可能去搖尾乞憐,所以除了揍他一頓之外,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