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些失望,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起碼往溫馨浪漫這個大方向努力是對的,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既然像崔靜宸這樣一個算得上是紅顏禍水級的女人都不能免俗,想必薑雨薇應該也沒有什麼差別就是了。
既然心裏有了底,接下來的閑聊就變得相對輕鬆了少,在我的妙語連珠之下,一大一小兩位美女也時不時的嬌笑不已,尤其是崔靜宸,興許是和我早就熟絡的原因,即便是有周桑榆這樣一位長輩在場,她也能以姐姐自居像往常那樣調笑我兩句。
“常思,你是靜水人?”周桑榆若有所思的看了崔靜宸一眼,然後看似隨意的問我道。
“從小在靜水長大,不過不是遼源人,聽我爺爺說我家祖籍是山東,後來戰亂時逃荒才舉家逃難過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就紮下了根。”
我解釋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即便明知道周桑榆即便是在上層圈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但從她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盛氣淩人,相反還有幾分親切,所以我也就沒有隱瞞,而是如實的回答了出來。
“那父母是做什麼的呢?”
周桑榆笑了笑之後就繼續問道,並沒有絲毫的忌諱,同時也沒講究什麼隱晦含蓄,但無論是那種軟綿綿仿佛吳儂軟語般的語氣,還是那幅和藹可親的笑容,竟出人意料的沒有惹起我的半分反感。
“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有那麼幾畝地,都是靠天吃飯的營生。”
我微笑道,沒有刻意的掩飾,想起初入官場時候很多縣城裏自我優越感十足的人都私底下稱呼我為農村來的土包子,我不自覺的看了崔靜宸一眼,農村人和城裏人的區別並不是戶口本上農業與非農業的一字之差那麼簡單,但我卻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悲的,興許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崔靜宸微微紅著別過臉去假裝不看我,畢竟當初她雖然來找我合作,但其實並沒有把我當一回事。
“你爺爺……是不是叫武子騫?”周桑榆突然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那張打敗了歲月的俏臉上似乎是閃過了一抹迫不及待的期望神色。
這回不止是崔靜宸不明所以,就連我也是一臉錯愕道:“周阿姨,您怎麼知道?”
“我是怎麼知道的,那自然是有我的渠道,但究竟是什麼原因,我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周桑榆頗有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我道:“常思,你放心,阿姨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如果你今後有什麼困難的話,就盡管來找我。”
我和崔靜宸麵麵相覷,雖然仍然是一頭霧水,但出於尊重和禮節,我還是雙手把名片給接了過來,然而當我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卻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遼源市人民政府副市長,周桑榆。
一張薄薄的紙片,在我手裏卻仿佛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