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在這荒郊野外的,也談不上什麼洗漱的,兩人隻是各自方便完了,就當一天的開始了,還好辰光是知道雲惑的真實性別的,也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辰光愣了愣,他似乎忘記思考這個問題了,“你怎麼不問我怎麼到這裏來的,怎麼不問問我不周山莊的事情”?

為什麼這個可惡的女人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提起分開的事情,難道她很不想看到他嗎?雲惑一句很平常的話,卻驚擾起了他心底的無限心思。

不過這次他是誤會雲惑了,她是想自己還有事情,而辰光也應該要急著回家才是,那既然如此,兩人就不必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情了,不如先忙各自手上的事情,才是正當!

“那,那你是怎麼來這裏的,你應該是該回國了吧”,雲惑不明白他的惱怒來自於哪裏,不過還是問了出來,她也是有些好奇的。

辰光老臉一紅,他總不能說自己貪玩,不願走快捷的水路,而一個人逃跑,走了陸路吧。

“咳咳,行程有些變化,我一個人先上岸了,其它人先在邊境的驛館等我”,他清咳了兩聲,來掩飾尷尬,好在雲惑也沒什麼反應,他這才把接下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雲惑聽完他有些低沉的敘述後,有些沉默,辰光也想到了自己從小當父親一樣的叔叔的真麵目,也是心裏沉甸甸的。

“其實,我應該是早就知道鬼子和妖人有關的”,雲惑出聲,打破了這沉默。

辰光轉頭,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雲惑歎了口氣,就把之前的遭遇說了出來,也就是在他們第一次相遇那會,分開後沒多久的事情。

當他聽到雲惑失蹤生死未卜的時候,心不由的提了起來,雖然也知道她最後沒事,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為她的痛苦而擔憂,而她的創傷而心疼。

當她講到在朦朧中,看到很像鬼子的人時,辰光也是不由的皺眉。

“還不止這些,在我六歲那年,在亥城被打傷的時候,打我那個妖人,也和鬼子有些相似,可到底是不是他我就不能確定了,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也找不到當時的他要害我一個小乞丐的原因的,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易裝進入金山派的”,雲惑講到這裏嘴角露著苦笑。

聽的人卻不由的倒抽口涼氣,心想,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扮男裝的,心裏這麼感歎著,不由的又對她一陣的憐惜。

“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已經離開金山派了,我已經不是金山派的弟子了”!

她的話又是讓辰光一驚,但另一方麵,卻又有些驚喜,“什麼?怎麼會?為什麼”?

“這個說來話長了,總之我的身份不適合在呆在金山派了”,雲惑表麵上說的很平靜,但微微發顫的手顯示了她內心的煎熬。

滿心憐香惜玉的辰光,這一下子,反而是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在動情中,伸出了手,握住了雲惑的手,“沒關係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回火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