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曾經說過,水仙宮能成立,並且能夠在隆州地界存在這麼久,都是因為這個墓和這兩件寶物,如果我們必須撤退的話,我希望能把丟失的那件寶物拿回來,這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如果我現在逃走了,會有多少人跳出來反對我,你不會不知道吧”,女大王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老者又是歎了口濁氣,曾經他是多麼希望那個善良單純的小女孩,能成為冷血腹黑的女霸王啊,可當真的看到她成為那樣的人後,他又替她惋惜起來,若不是因為她的爹是水匪頭子,現在的她早就已經嫁做人婦,和大部分普通的女子一樣相夫教子了吧,這又該是幸還是不幸呢。
“既然你留下,我更加不會走了,一起來的,那就一起走吧”,老者不在說什麼,緩緩的轉身走開了,女大王看著曾經挺拔的腰背,已經有些傴僂了,眼睛也有些酸脹。
這天夜裏,她意外的去給她的父親的靈位去上香了。
連旁邊兩個警戒的小匪賊都覺的奇怪,他們的冷麵女大王,可是自從坐上這個位置後,就沒有來看過老大王了呢,她唯一的一次吊念,也隻是在她父親死的那晚。
這是個陳舊的靈堂,案幾上隻擺了她爹一個靈位,香爐裏的香嫋嫋的上升著,這裏被她的老師很用心的照顧著。她的母親早就去世了,但她根本沒想過把她母親的靈位也設在這裏,她是不想玷汙她的母親。
“爹,我其實一直都是恨你的”,當她麵對她父親的靈位的時候,她總有種錯覺,像是她的那位嗜血殘忍的父親,重新站在她的麵前,對著她訓斥,“要冷血,要冷靜,要殘忍”。
作為女兒的她那時總是哭泣,那個時候,她隻想離開這裏而已,可最後為什麼沒有離開呢?
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如果換了是你,你肯定會帶著大家離開的吧”,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可我始終無法成為你呢”?
那晚沒人知道他們的女大王在靈堂裏麵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隻知道她在那裏呆了一整晚。
雲惑和劉虹在商量了過後,決定第二天晚上就要潛進那個水仙宮裏,他們用的是一個措手不及,誰會想到昨天還在被追的人,第二天晚上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然雲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在從劉虹逃跑的那條水路進去,就會安全了,隻不過她是藝高膽大,雖然嘴上不說,但根本沒把一些個土匪放在眼裏。
聽劉虹的吹噓時,她還以為這個水仙宮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呢,等看到那鏡子的時候,她就徹底失望了,不就是一些破舊東西嘛,她能和劉虹一起來,一方麵是不放心劉虹自己去,另一方麵,也是想替隆州除除害,既然已經遇到麻煩事情了,那也不在乎多一件了,況且忙碌點,也未必是壞事呢。
於是她打頭陣的,從那個水潭裏透出了頭,小心翼翼的傾聽著這裏的動靜。
可是黑暗中,什麼聲音都沒有。
兩人上岸的時候,身上都濕透了,雲惑就先坐下來,用內力把衣服烘幹了,才起身。但劉虹沒有這個本事,隻能把沾水的外套脫了,免的滴水聲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好在這裏一片黑暗,就連他們兩個彼此都看不到對方,也就不怕被發現了。
劉虹這次是想要多順走一些財務,然後在去匿名報官的,雲惑當時聽了她的計劃,不得不莞爾了,心裏歎一句,多麼天真可愛的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