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該死的妖人,看你現在還往哪裏跑”,亦霖拿著寒光閃閃的寶劍,和另外兩個同伴,圍住了五短身長,滿臉胡須,眼角還帶著一條明顯傷疤的男子,他身上都是血跡,帶著好幾處的劍傷。
已經被圍住,並且被稱為妖人的男子,似乎並不慌張,他轉了一圈,把那圍堵追剿自己三天三夜的人,看了個遍。
“呸”,他粗魯的吐了口血沫出來,“就憑你們這幾個金山派的小崽子,也配來抓你爺爺我”,說著手中的大刀一舞,一串的火花,隨著他刀刃的軌跡,化作猛烈的火蛇,帶著無可匹敵的勁浪,衝向那三位相貌堂堂,一看就屬於正派的年輕男子。
亦霖一向嘴快,但他的劍法卻趕不上他的吐詞速度,眼看他就要被那火舌給燒到了,他的人卻被對方的威勢壓著,動憚不得,可見兩人的實力差距,一旦被打實了,那他那幾句話也就成了絕唱了。
“小心”!看師弟危險,離他最近的常征,提劍攔下了那致命一擊,金山派絕技,逍遙七劍第一式,一展開,那如此強勢的氣勁,硬生生的被攔了下來,無法前進半步,腳下厚實堅硬的地磚,都被燒的滾燙。
妖人也沒管自己的那一凝聚了大半功力的一擊,是否能傷到一兩個敵人,一擊即出,他就收刀,轉身,施展輕功想要離開了。
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被火浪攻擊,千年沒有急著去幫忙,精通醫理的他,看到妖人犯青的臉色,他知道,此人已經是強如之末了,一擊後必定逃走。
等他身子一動,千年劍尖一劃,迅速的揮了上去,如果順利,他能順利的拿下他。
就在幾大高手比拚,幾乎命懸一線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生物,突然闖進了千年的劍氣範圍。
現在是晚上,這裏又是皇城亥的最偏僻的地方,四周除了瘋狂生長的野草外,就隻有幾座被廢棄的民房,他甚至都沒看清楚突然出現的小東西是人還是動物。
對於不明物體,出於本能的避讓,那原本決定勝敗的一劍,生生的從妖人身旁劃過,帶出了一片的血跡。
“啊”,一聲還帶著童音的慘叫,讓出劍人心裏咯噔一下,傷到人了。
妖人乘他這一分心,腳一蹬,就躥出去老遠,幾個縱越下,就出了他們的視線。
“啊呀,師兄,他又要跑了,我們快追吧”,亦霖急的跳腳,為了追這個妖人,他們幾乎不吃不喝,日夜兼程的,好不容易又交手了,就要拿下他了,卻又讓他跑了。
“追什麼追,沒看到都沒影了嗎”?替亦霖攔下那一劍的常征,現在都還覺的身體發燙,手上都起了水泡,可能中了熱毒了。
反倒是千年,一句話沒說,蹲著身子,查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人。
“咦,師兄,剛才你打到什麼了嗎”?看到千年不說話,亦霖又湊了過去,“好臭,怎麼是個叫花子!哪冒出來的”,他被那味道熏的直往後退。
常征一聽到亦霖的話,有潔癖的他,連腿都沒抬,“師兄,她死了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