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裏嗎,我帶你來見他。”樓鳴拉住了薄衫的手,溫柔的說道。
不知在大漠裏走了多久,薄衫一度以為自己都要迷路了,卻看見前麵有一座小小的墳,被埋在了一片小小的綠洲中。墳上立著一塊墓碑,無名無姓,甚至連生卒年都沒有刻上。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薄衫有點好像的看著樓鳴說道:“你不會告訴這就是我的父親吧。”
這個墓是誰的都不知道,如果以為就這樣就可以糊弄她,那就太可笑了。薄衫是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告訴他這麼多年她們母女究竟有多麼慘,這一切的罪責,都要這個男人承擔。
隻是樓鳴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擔憂的看著薄衫,薄衫愣了愣,緩緩的扭過了頭,看向了這塊墓碑,身子已經有一些顫抖。
“你的父親在拋棄你們之後的第二年被仇人追殺,葬身於此,與他同行的人為他立了這塊碑。”樓鳴解釋道。
她不甘心,薄衫還沒有見過那個害了她一輩子的人,怎麼能讓這個人就這樣安然的死去。薄衫突然發瘋了一樣衝過去想要挖開這個墳,看看這裏麵是不是真的又一具屍骨,黃沙染了她的發,帶走了她臉上的妝,現在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失魂落魄。
有人從背後摟住了薄衫,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樓鳴把她抱在懷裏,細細的吻著她的每一寸容顏。樓鳴不肯說出這一切,怕的就是有這樣一天,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真想,薄衫就永遠都不會放棄,永遠讓自己活在仇恨之中。
懷裏的女人靜靜的哭著,好像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樓鳴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這個無助的女人。
天快黑的時候,樓鳴帶著薄衫回到了她的房間,薄衫雙目空洞的躺在樓鳴的懷裏,怔怔的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被黃沙弄髒的衣物已經換下,有小婢為薄衫梳洗,又輕輕退出了房間。
女人一身白衣,墨色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溫溫婉婉的模樣讓人心憐。臉上未施粉黛,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你好好休息。”樓鳴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想要離開這裏。
小手突然拉住了樓鳴的手,薄衫站起來,手已經解開了樓鳴的外衣,她是一個舞女,低賤的舞女,就應該做這樣的事。樓鳴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身上也不自覺的燥熱了起來。衣物落地的聲音在樓鳴腦海中無限放大,薄衫吻上了樓鳴的唇。
紅燭高照,蠟油滴落染了黑夜,樓鳴把薄衫按在了床上,反了被動為主動。衣帛撕裂聲充斥了房間,薄衫蓮藕一樣的手臂纏住了樓鳴的脖子。
黑色的眼眸突然流出了一滴淚,順著女人的側臉滑落到了枕頭上,暈濕了綢緞。理智在崩塌的瞬間,樓鳴推開了薄衫站了起來,轉身竄入了黑暗之中。留下了薄衫一個人,哭著蜷縮在了一起。
“謝謝。”這是樓鳴離開前聽到了一句微弱的聲音。
清晨來臨的一如往常,薄衫睜開眼,聞到了早飯的香氣。洗漱的水一樣被準備好,薄衫站起來整理著自己。
“昨夜睡得可好?”樓鳴推過去一盞清粥,笑著問道。
“無人相伴,孤枕難眠。”薄衫不客氣的端過了粥回答他。
淺笑落在了樓鳴的眼睛裏,那樣動人,好像昨天那樣的人不是她一樣,今天竟然還有力氣和自己開玩笑。
“姑娘的武功這麼好,可曾想過要做些其他的事?”樓鳴好奇的問道:“比如,進入玉樓堂,在我手下做事。”
“玉樓堂哪裏是我這樣的人可以進入的,天下的情報公子不是隨手都可以知道,還需要我做什麼?”薄衫不解的問。
“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都這樣嗎?”樓鳴突然貼近了薄衫的臉,笑著問道。
熱氣打在薄衫的臉上,塗了粉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紅暈,薄衫向後退了一下,躲開了樓鳴。樓鳴滿意的看著薄衫的表現,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輕輕點了點頭,薄衫看見了樓鳴眼睛中雀躍的神情,薄衫忍不住笑了,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離這個人稍微近一點。
“從今天起,還請公子多多指教。”薄衫勾起了一絲魅惑眾生的笑容,對樓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