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做的?”真夏狠狠的問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是。”林榭也沒有絲毫的畏縮,應著真夏的目光回答道。
劍身一下挑開了真夏的刀,林榭向後退了一步,劍橫在胸前隨時準備著攻擊,真夏看著林榭,眼中卻全都是不解。
“那你出現在這裏是做什麼?”真夏說著,又是一刀砍了過來。
“殺你。”林榭也沒有隱瞞,直接亮出了來意。
這是林睿的命令,殺了孔勝和真夏兩個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禹國的主意。既然林榭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有繼續藏著的必要了。
兩個人一時打的難分高下,從屋頂上落到了地上,又從地上打到了屋頂,驚起了巷子裏的看門犬們,在自家院子裏高聲的吠著。
“我一直想和你打一場,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一個會和結束,真夏不無惋惜的說道。
“我也很不願意殺了你,但是既然是命令,你也不要怨我。”林榭麵無表情的說著,手腕一擰又是一次進攻。
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宮雨的身影,林榭很想知道,她每次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感受,無悲無喜,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林榭突然就明白了宮雨看著他的眼神中,包含了多少無奈與落寞。
一陣刺痛從手臂上傳來,真夏劃破了林榭的手臂,有血珠滴了出來。林榭看了一眼真夏,微微蹙了一下眉。
“你走神了,跟我打架竟然也敢走神,真的是不要命了。”真夏冷冷的笑了一陣說道:“下一招,取你性命。”
唇角隻是輕輕的挑起了一下,林榭的眼神變得清冷起來,迎上了真夏的刀。他還是不明白,宮雨為什麼每次都可以那樣的淡然,即使知道自己會死,也從來沒有任何驚慌。
手起刀落,林榭的刀劃過了真夏的脖子,一條細細的紅線出現在了真夏的脖子上,很快就變得越來越紅。真夏倒在了屋頂上,又和瓦片一起滑落下去,摔在地上,驚起了一陣犬吠。
收了刀,林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真夏,冷冷的回過了頭,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紅衣翩然,薄衫從房頂上落在了院子裏,看見一直在院子裏舞劍的樓鳴,不忍心上前打擾,就一直在一旁看著。
劍法如若驚鴻,映襯著樓鳴的白衣,在月影下好像並不真實。一套劍法結束,樓鳴並沒有急著收勢,而是轉身向一旁的薄衫攻去。薄衫見狀,急忙用紅色的紗衣做防,向後退開。
劍鋒劃開了紗衣,帶著樓鳴出現在了薄衫的麵前,薄衫足尖輕輕一點,紗衣纏住了劍,薄衫落到了樓鳴的身後,紗衣輕輕一拉,迫使樓鳴轉過身來,不躲不避的迎著樓鳴的劍,吻上了他的唇。
“你又調皮。”樓鳴笑著說道。
“還不是你,上來就要試人家的武功,不這樣對你,你才不會停手呢。”薄衫整個人都落在了樓鳴的懷裏,撒嬌的說道。
“得手了?”樓鳴收了劍,吻著薄衫的側臉問道。
點了一下頭,薄衫回身捧起了樓鳴的臉,在月光下仔細的看著他,他的眼睛是那般的明亮,薄衫忍不住笑了出來。
“炎月在禹國最後一個幫手已經死了,你要怎麼獎勵我?”薄衫說著,手指撫上了樓鳴的唇。
“做的漂亮,你想要我如何獎勵你?”一邊說著,樓鳴一隻手撫摸著薄衫的臉,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薄衫的手。
“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訴你,你弟弟的兩個侍衛也出現在王宅了。”薄衫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原本的興致被破壞,樓鳴皺了一下眉,鬆開了扶著薄衫臉的手,一邊向屋子裏走去一邊思考著。
就知道會是這樣,薄衫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失落,但也還是聽話的跟著樓鳴走進了屋子裏。
樓鳴並不怕被別人看見,隻是他不知道樓破知道多少,炎月的事情樓鳴向來處理的仔細,他也不會允許千戎的宿敵就這麼出現在眼前而置之不理。
“需不需要處理掉這兩個人?”
這話薄衫問的隨意,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素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端到了樓鳴的麵前。樓鳴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把薄衫拉到懷裏輕輕笑了。
“不必,我弟弟就相信這兩個人,還是給他留著吧。”樓鳴放下茶杯,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