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城城主女兒,從出生起就是與眾不同的,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自然也比其他人要奢華很多。
紅妝鋪滿了整個宮殿,鳳冠霞帔穿在身上,凰影踩著一地的紅毯走上台階,抬頭看見站在高台之上的樓破,笑容瞬間溢出,無論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嫁給這個人了。
一頭長發整齊的束著,樓破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凰影,神情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好像這個人,不應該是她。風吹起了樓破衣袍,吹動凰影的金步搖,樓破神情複雜,他忘記了太多事情。
“樓先生。”伯爾威風凜凜的走到樓破身前,眉宇間都是惆悵的說:“恭喜你迎娶小姐。”
樓破隻是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伯爾低頭行了一個禮,繼續向前走去,卻不小心撞到樓破的手臂。回頭看了一眼走遠了的伯爾,樓破的眉心皺在了一起,把手往袖子裏藏了藏。
不過一個走神的時間,凰影已經走到了樓破麵前,拉住了樓破的手,微笑而溫柔的看著他。
“炎軒,今天我就是你的妻了。”凰影嬌羞的低著頭說。
沉默著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女人,樓破隻是習慣性的皺了眉,微微掙脫了一下,和她一起走進了主殿。
陰冷的地牢裏,白桑蜷縮著靠在牆壁上,把頭埋在了膝蓋上。不知道樓破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如此愛他。
一道光從幽深漆黑的走廊中傳來,白桑眯著眼睛抬起頭,看見一身勁裝的灰瑛正拿著火把走過來。
“小公主,一天沒見有沒有想我?”灰瑛打開牢門,靠在鐵門上問道。
今天的灰瑛一身紅色的衣裙,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腰腹裸露著,鞭子當做腰帶綁在裙子上。隻從她身上肌肉的線條白桑就可以判斷出此人必定身手了得,微微皺了眉,白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這裏。
“我可是萬分想你啊。”灰瑛見白桑不回答,索性自己走進了獄中,蹲下來看著白桑邪魅的說道:“昨天你咬的傷可還沒有愈合,我的身體都記得你,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忘了吧。”
眼角微微動了一下,白桑本能的覺得這個人就是個變態,忍不住往後靠了靠,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你的情郎今天大婚,他在外麵風光無限,你卻在這種見不得天日的地方受苦,嘖嘖。”灰瑛的手指撫上了白桑的下巴,輕笑著說道:“他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啊,要是我,絕對不會讓美人受苦的。”
迅速避開灰瑛的手,白桑的臉上露出了冷笑。灰瑛見狀,手掌向下掐住了白桑的脖子,把白桑舉了起來。
“上麵可是把你交給我了,並且告訴我隻要不殺了你怎樣都可以,你知道被我看上也是一件相當榮幸的事情。”灰瑛惡狠狠的說道。
雙手狠狠的扒著灰瑛的手,白桑掙紮著想讓她鬆開自己,雙腳一蹬踢在了灰瑛身上,踉蹌一下落在地上,白桑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抬頭看著後退了兩步的灰瑛,臉上露出了嘲笑的笑意。
灰瑛看到白桑臉上的笑容,先是震驚,之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真想好好的折磨你。”
“天殺團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白桑擦了一下嘴唇,冷冷的說道。
“公主別急,這世上的人多了,什麼人都有的,像公主這樣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灰瑛暢快的拍手說:“你還是第一個沒想我求饒的活人呢。”
眼角稍稍動了一下,白桑警惕的看著灰瑛的動作,她把手伸到了背後,帶著期待的笑意,緩緩的抽出了一把劍來,扔到了白桑的身前。那是白桑的傾綺,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聲響。
“和我打一場吧,贏了我,我就帶你去看看你男人的婚禮。”灰瑛舔了一下自己紅的像鮮血一樣的嘴唇,笑的有些陰冷。
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灰瑛知道白桑絕對不會拒絕。果然,白桑緩緩的彎下腰,把地上的劍毅然決然的拿了起來。
白桑隻是想知道,樓破究竟會怎樣對那個女子,那個不是自己的女子,是不是也會被樓破一樣溫柔以待。白桑是害怕的,如果從此以後不能相見,自己又會以什麼力量繼續活下去。
長鞭迅速出手,灰瑛出手又快又恨,白桑也毫不示弱,狹小的牢房裏很快就一片狼藉。鞭子灌了八分內力,纏住了白桑的劍,帶著她向前飛到了灰瑛的身前,灰瑛唇角露出冷笑,鋒利的長指甲露了出來,下一刻好像就要插入白桑的心髒。袖劍突然出手,在灰瑛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灰瑛向後撤了一步,鬆開了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