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伯爾一聽,急忙跪在了塔卡的身邊說道:“不可,城裏的百姓現在已經不能再有任何刺激,還是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塔卡狠狠的說著,轉身要回馬車。
跪在一旁的凰影也想要出聲阻攔,一直站在一旁的樸信突然微笑著回頭看了凰影一眼,凰影猶豫了一下低下頭,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
馬兒停在了客棧的前麵,木左聽見聲音急忙下來,看見海藏的一瞬間抽出了腰間的刀。
“木先生不要緊張,我是來送白姑娘回來的。”海藏笑著說著,舉起了雙手,完全沒有要開打的意思。
樓破沒有理會兩個人,抱著白桑走上了樓,把女人放在床上,找出藥箱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即使沒有記憶,有些東西果然還是不會忘的。”白桑看著樓破熟練的動作,輕輕笑著說。
“以前,我們也一起這樣嗎?”樓破聞言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她。
輕輕點點頭,白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樓破。如果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他,雖然不知道樓破能不能接受,但是現在自己和木左都在,如果要是硬拚,也總歸是會有辦法離開的。
看著沉思著的白桑,樓破心裏突然泛起了漣漪,忍不住伸手撫摸著白桑的臉,薄唇一點點靠近她。白桑微微一愣,緊接著紅了眼眶。
“阿破,其實你是……”
話還未出口,門前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海藏站在門外敲門,唇間帶著一絲笑意。木左站在他的身邊,警惕的握著刀以防他有什麼動作。
敲門聲打斷了白桑,白桑心裏一驚,剛剛竟然沒有發現門前站了一個人。床邊傳來一股寒意,那是血符的氣息,白桑知道這裏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天殺團的威名絕不是浪得虛名,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在這裏,白桑拚命的想要感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氣息。
“樓先生,我們該離開這裏了。”海藏在門外提醒道。
門突然被推開,凰影闖了進來,看見樓破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樓破瞬間推開了她,擦了一下嘴唇。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凰影高傲的仰著下巴,看著樓破說道。
“如果我說不,你會對這裏的人下手嗎?”樓破低著頭,身上散發出的是壓人的氣息。
“會。”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凰影等著樓破的回答。
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樓破鬆開了扶著白桑的手,向門外走去。白桑低著頭拉住了樓破的手,樓破停下,微微側了頭看著她。
“你不用為了我做這種事情,我並不是,事事都需要依靠別人。”白桑淡淡的說,站在了地上,手裏拿著劍。
“你是想要跟我搶人嗎?”凰影皺了一下眉,冷冷的問道。
“是。”白桑堅定的說著,抽出了傾綺。
樓下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樓破打開窗戶看見官兵包圍了客棧,凰影突然放聲大笑,笑的有些顫抖。
“我隻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這麼多,我付出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再讓你搶回去。”凰影恨聲說道:“官兵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你覺得你要多久才能從這裏殺出去。”
“凰影小姐。”樓破站到了白桑的麵前,眼睛中是憤怒。
“今天如果你跟我回去,這一切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執意要和這個女人走,就是屍體,我也一定要留下你。”凰影站在房間裏,從窗戶裏吹進來的風吹亂了她的發,嘴唇猩紅,猶如噬血。
蒼瀝微微動了一下,這是樓破拔刀之前的動作,這些官兵不足為懼,樓破不會看著白桑陷入危險。一根鞭子從窗戶外甩了進來,樓破和白桑一左一右避開了鞭子,鞭子抽過的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跡。
一個女人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單膝跪在凰影麵前說道:“是軍師大人讓我來幫小姐的,我叫灰瑛。”
又是天殺團的人,白桑的眉狠狠的皺了一下,外麵究竟還有多少人。灰瑛站起來,手裏拿著鞭子站在了白桑的麵前。
“炎軒,你還不想和我回去嗎?”凰影微微皺著眉看著樓破問道。
眉心皺了片刻,樓破走向了凰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左,走出了門。這裏實在太危險,他絕不能讓白桑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