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幫你們的人。”白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小手緩緩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環視了一下四周,所有人的眼睛中都全是悲傷和懷疑。白桑看著他們,臉上揚起了笑容。
大道筆直,凰影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看不見那些人了,才氣喘籲籲的放下軒彌,一隻手撐在牆上,大口的呼吸著。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凰影直起腰來,周圍的事物卻和剛才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凰影四處尋找著可以問路的人,才發現自己的周圍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就像是一處死城。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凰影急忙回頭,卻看見軒彌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凰影驚慌失措的蹲下去,抱起了軒彌拚命的晃著。
“小姐不要擔心,小公子隻是睡著了而已。”樸信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微笑的看著凰影說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小公子知道比較好。”
“是你。”凰影把軒彌緊緊的抱在懷裏,質問道:“你過來幹什麼,這裏是哪裏?。”
“小姐為什麼這麼憤怒,我來接小姐回去。”樸信伸出了一隻手遞到凰影的麵前,笑著說道:“小姐怕是迷路了。”
凰影狠狠的揮開了他的手,隻是憤怒的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華蘭城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這個下場。
樸信卻也並不惱,隻是淡然的笑著收回手,緩緩的蹲在了凰影的麵前,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凰影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如果是樓炎軒過來,你是不是就會乖乖的跟著他走?”樸信的唇角挑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看著凰影的眸子說道。
凰影眼中倉皇躲閃的神色又怎麼能騙過樸信的眼睛,樸信掐著凰影的手微微用力,凰影的雙手抓住樸信的手,拚命的拍打著,他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隻可惜,樓炎軒不是你的。”樸信殘忍的說道。
聲音飄進了凰影的耳朵裏,在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這個人不是你的,樓炎軒他不是你的,他不愛你。眼前是樸信深不見底的雙眸,沒有感情,不見悲喜,看見的隻是自己蒼白的臉。
眼淚毫無征兆的留下來,凰影覺得,就這樣死了或許也不錯,雙手緩緩的放了下來,任由樸信掐著。
“你就不想把他搶過來嗎?”樸信繼續問道。
“怎麼搶?”凰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看著樸信悲傷的問。
“隻要小姐想要,屬下自然是要助小姐一臂之力的。”樸信鬆開了手,看著緩緩下滑的凰影說道。
一個瓷瓶突然出現在樸信的手中,樸信把瓷瓶放在了凰影的手裏,凰影無意識的低下頭,看著瓷瓶,眼神空洞。
“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他那麼相信你。”樸信在凰影的耳邊說道。
輕輕點了點頭,凰影已經毫無反抗的力量,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得到樓破,得到他,得到他的愛。
“這才是華蘭城的小姐,屬下等小姐的好消息。”樸信溫柔的說。
凰影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冰涼的淚,樸信見了,微微笑著,伸手輕輕幫她擦去。凰影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無動於衷。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凰影猛然驚醒,睜大眼睛看著四周,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與剛剛不同的是,自己坐在牆邊,懷裏抱著已經睡著了的軒彌。
剛剛的那是什麼,難道是夢,凰影皺著眉想要站起來,卻看見了手中的瓷瓶,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懷裏的軒彌揉了揉眼睛睜開眼,打斷了凰影的思路。
“姐姐你哭了?”軒彌擔心的問道。
凰影搖了搖頭,笑著扶起軒彌,拉著他的小手向宮殿走去。有一個計劃在她的心裏逐漸形成。
“你真的確定她回用?”暗處,惠天一臉不屑的看著凰影的背影問道。
“她會用的。”樸信自信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回頭看著惠天問道:“想不想再打一個賭?”
“不要。”惠天不肯理他,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說道:“每次打賭都是我輸。”
他知道樸信不會輸的,血符的幻術,自己的迷藥,再加上樸信的話語,無論是誰都很難抵抗。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手無寸鐵,內心搖擺不定的女人。
聽見惠天的話,樸信忍不住笑了,快走兩步追上惠天,和他一起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