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在院子裏翩翩起舞,一叢一叢的圍著噴泉,甚是漂亮。白桑趴在窗沿上,癡癡的望著下麵。以前夏天的時候,萬象寮裏也會有螢火蟲,這會兒瞧見,倒是有一點開始回憶舊事了。
“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了,接下來想去哪?”樓破坐在白桑身後的,看著白桑問道。
“我有點兒想回去了。”白桑走回來坐在了樓破身邊說:“你這麼久不回去,不會想家嗎?”
“我把整個家都帶出來了,還擔心什麼。”樓破說著,把白桑攬進了懷裏。
這個人總是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情話,總是弄的自己一陣心慌,他卻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白桑有些憤憤的在心裏控訴樓破,一邊又和平日裏一樣紮進了他的懷裏。
毫無征兆的,一聲巨響突然從宮殿的另一側傳來,整個宮殿一陣猛烈的搖晃,樓破下意識的把懷裏的白桑摟的更緊。隨著巨響而來的硝煙,還有宮女們的尖叫,緊接著就是馬蹄踏過的聲音。
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蒼瀝,樓破拉著白桑跑到了殿前,卻看見有官兵正手拿利刃搜查過來。白桑正想要詢問,卻看見一個官兵狠狠的砍倒了凰影的一個貼身宮女。樓破已經,急忙拉著白桑躲在了柱子後麵。
屏住呼吸等著官兵從前麵過去,樓破悄悄的探出頭去,前麵空無一人,要是出去就是現在。樓破拉著白桑迅速跑出大殿,入目的竟是一片混亂,兩撥官兵打在一起,不知道究竟誰是敵友。
一個官兵看見白桑,揮刀就砍了過來,白桑的手停在劍柄上,樓破已經揮刀接住了那人的刀,白桑迅速退回了殿中。周遭的官兵越來越多,樓破知道不能硬拚,踹開了第一個人,那人向後摔去壓倒了身後的其他人。
趁著這個功夫,白桑拉著樓破進了大殿,關上了大門。外麵殺聲震天,從這邊逃不掉,裏麵還有別的人,一時竟不知可以從什麼地方離開。
“先生。”一個人從破了一個洞的天花板上探出頭來,對樓破問道:“小姐在哪裏?”
急忙抬頭,白桑看見是伯爾,微微鬆了一口氣。凰影剛剛去了主殿找城主,現在還沒有回來。伯爾從房頂上跳下來,把繩子拴在了兩個人的腰上,拉著他們上來。白桑才知道,這裏原來還有一條密道。火折子發出光亮,白桑解了繩子,向伯爾指引的方向爬去。
“這是怎麼回事?”樓破急匆匆的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拉裘將軍恐怕是造反了。”說道這個,伯爾的眉狠狠的皺了起來。
這個人的名字很耳熟,白桑想起了比武時候的那個眼神狠辣的男人,眉心不禁也皺了起來。雖然知道此人絕非善類,卻不知竟然會如此大膽。
拉裘掌握著全城的軍隊,大殿的守衛不過千人,就連暫時抵抗都已經是勉強,伯爾很清楚,不用到早上,拉裘就可以占領整個華蘭城。
才剛剛跳到地上,大殿的另一邊又傳來一聲巨響,白桑這次聽出來了,是炮聲。狠狠的皺了眉,竟然用炮來攻擊自己城池的大殿,真真是喪心病狂。
“阿破。”木左等人也在此地,看見樓破,木左急忙上前詢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樓破拍了拍木左的肩膀說道。
這裏是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看見商隊中的其他人也都在這裏,白桑放下心來,繼續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我要去救小姐出來。”伯爾在白桑的身邊看著外麵,突然說道。
主殿外麵現在一定都是官兵,想要抓住城主,現在一個人過去就是白白送死。白桑忍不住攔住伯爾,想讓他冷靜下來。
“我和你一起去,這樣保險一些。”樓破從腰間抽出了蒼瀝,一邊說道:“小桑,你們留在這裏保護其他人。”
“阿破。”白桑微微皺了一下眉,從袖子裏抽出了袖劍遞給他說道:“這個給你,以防萬一,一切小心。”
樓破接過袖劍小心放好,在白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和伯爾走出了房間。白桑小心的摸著另一隻袖子裏的劍,這劍本是一對,讓樓破拿著另一把,白桑感覺放心了很多。
外麵是一片火海,主殿裏,塔卡不安的坐在主位上,看著一臉獰笑著走進來的拉裘,手緊緊的握著扶手。一屋子的女眷已經嚇破了膽,跪在地上動彈不得。凰影坐在座位上,狠狠的瞪著站在拉裘身後的德辛。
“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要搭上無辜人的性命。”塔卡雙目通紅瞪著殿下的拉裘質問道。
“為什麼?”拉裘冷笑道:“你逼的,要是你讓你的女兒乖乖嫁給我兒子該多好,也省的我這般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