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是這個人,我們絕對不能出什麼紕漏。”海藏走到窗邊,看著下麵的院子說道。
院子裏的噴泉旁,有官兵正壓著樓破從那裏經過。月光灑下來,映得滿池銀輝。樓破經過窗子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了站在窗邊的海藏。
“快走。”官兵推了一下樓破厲聲說道。
樓破轉回了頭,繼續向前走著。院子裏的每一處都有人把守,看來向從這裏強行突圍出去是不可能的,樓破忍不住又微微皺了一下眉。
大殿裏金碧輝煌,貼著金子的柱子映著燭光,反射著刺眼的光,即使是黑夜也向白晝一樣的明亮。樓破被官兵押了進去,強迫他跪在了地上。
“就是你覬覦我的寶貝?”大殿上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是華蘭城的城主塔卡。
“城主可以告訴我什麼寶貝嗎?”樓破直視著塔卡問道。
塔卡從大殿上走下來,湊近了仔細的看著樓破,樓破也並沒有畏懼,抬頭看著塔卡。塔卡看著樓破思考了一會兒,重新走回了大殿。
“我聽說你有一支商隊?”塔卡坐在了寶座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是。”
“那你還敢說你不是覬覦我的寶貝,那麼這些商人隻會搶別人的東西,都是餓狼。”塔卡憤怒的把手邊的杯子摔下了大殿叫嚷道。
杯子中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樓破身邊的官兵急忙低著頭上前把杯子撿起來,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看著他的樣子,樓破突然想起了白天看見的那些商人,難道是那個什麼所謂的鮫珠。思及此,樓破又一次看向了塔卡,塔卡還在神經質的說著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是塔卡累了,揮了揮手讓官兵把樓破重新押回去,樓破皺著眉看著塔卡疲憊坐在座位上,好像是睡著了。
回來的路上不像去的時候那麼著急,似乎連官兵都有一些疲憊了,樓破默默的思考著這些天看到的事情,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來。
“城主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天下人都要搶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寶貝似的,再這樣下去,監獄都要被關滿了。”一個官兵抱怨的說道。
“是啊是啊,以前城主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另一個官兵也說道。
他們每天都這樣在全城裏到處抓人,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而且現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那個人第二天就會被城主抓起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看起來是領頭人的那個人看了一眼樓破,對身後的官兵厲聲說道。
官兵們急忙噤了聲,但是一個個的依舊是沒精打采的,沒有半點精神。如果現在偷襲的,說不定會得手,樓破在心中暗暗地想著。不過也隻是想想,畢竟其他人都還再牢裏關著。
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從一邊閃過,樓破警惕的看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再看看周圍的官兵,好像誰也沒有發現異常。
重新回到地牢裏,樓破被狠狠地扔了進去,身體接觸到冰冷的地板,讓樓破微微的皺了一下眉。
“你確定沒有關錯地方,不過是一個商人哪裏用的了這種牢房。”一個官兵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上麵要求關在這裏的。”另一個官兵嘟囔著說道。
很快兩個人就離開了地牢,一並帶走了照亮的火把,整個地牢又一次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看到她們了嗎?”木左看官兵離開了,急忙問樓破。
“沒有。”樓破搖了搖頭,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說道:“隻有我一個人,不過看起來應該所有的商隊都沒能幸免。”
不知道白桑現在怎麼樣了,樓破心中難免有些焦急,說好了一定要保護她的,結果又讓他一個人獨自麵對黑暗,現在樓破隻希望白桑可以平安無事。
“有什麼收獲嗎?”木左坐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有一點,但是不多。”樓破靠在牆壁上思考著,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這個城主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城主了。”
樓破上一次來的時候,華蘭城還不是這個樣子,商人貿易往來頻繁,整個城都是一片繁榮。
“你是說城主被人代替了?”木左也意識到了嚴重,急忙問道。
“也有可能是被人控製了。”樓破看了木左一眼,淡淡的說道。
牢房裏重新沉默下來,兩個人一起陷入了思考,地牢裏陰暗沒有一絲光線,隻能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