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微微活在這個社會的上層,正如我在《羊脂球》中讀到的那些情節句子一樣,有些人就是活在“上流社會”的,她們看不起我們這些底層的人。當她在那個“層麵”上生活習慣了之後,就會被高空的煙霧遮擋了雙眼,她看不清下麵的人是怎麼生活的,更看不清她們下麵的人是如何支撐她生活的。
敲了敲司徒微微的門,這位萌萌的女孩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今天穿的瑜伽服,看起來很漂亮。
“忙嗎?”我問,“你爸爸在家嗎?”
她看了看我,把我擋在門外:“不在家,你有事?為什麼年隔三差五的來一次?”
我說:“我並不是隔三差五的來一次,我是有事來找你爸爸。”
“不是來找我的?”她說,“既然不是來找我的,爸爸也不在,那你走吧,我還要練瑜伽。”
我看了看她,說:“既然你爸爸不在,那我來找你。”
“你這人怎麼這樣?”她很討厭的看了看我,“那你在門口說吧。”
“上次不是還讓我進去了嗎?”我說,“難道屋子裏有別人?”
她有些著急的說:“上次我不是讓你在樓下等的嗎?好吧,你贏了,你在樓下等我,我下來和你說。”
“好。”
我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不,是一個小時零十分。
當太陽快到頭頂的時候,司徒微微才從樓上下來,她換了一身衣服,換了一個發型,我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洗了一個澡。
“什麼事你說吧。”
我說:“我雖然討厭你,但是我不覺得你很壞,你至少下來見我了。”
“嗬嗬。”司徒微微笑了笑,“說得好像你喜歡我似的。大叔,你別自戀了好嗎,你是我房東,我不見你你會把我攆出去的,我現在正在學習,我不希望再回到那個帳篷裏,很熱的!”
“那你爸爸媽媽沒住在這裏嗎?”我問。
司徒微微說:“沒有,他們不過來住。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說我要上去了,我練完瑜伽還要複習,我不能把學習耽誤在你身上。”
好吧。
我說:“我是不是問過你小的時候的事情?”
“問過,怎麼了,你對我小時候也感興趣嗎,大叔,你是不是有戀童癖?”
我笑了笑,說:“不,我沒有那種癖好。我隻是想問你,你印象中是不是有一片大山,有一條大河?”
司徒微微一愣,說:“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我說:“你十歲之前的記憶,難道你都忘了嗎?”
司徒微微突然站起身來:“你得了吧,你到底想是什麼,你再糾纏我,我可要報警了!”
我也站起身來,問:“司徒微微,你記得你小時候事情對不對,你小時候的記憶裏有一片大山,有一條河,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對嗎?”
“神經病!”
司徒微微轉身就走,任憑我怎麼叫,她都不理我。甚至她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