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得到他嘴中確切的答案,但是慕堯煊的心中已經有底了,他隨意地揚了揚嘴角,眸光深不可測,帶著一種興味望著眼前的人。
被他盯的發毛,林海雨努力表現著自己張揚的氣質,證明他也不是好惹的人,然而,慕堯煊卻並不吃這套,他看見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用虛偽的油彩遮住臉,以為別人就看不見他的逃避。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慕堯煊已經無意再問下去,這寥寥幾句,已經讓他確定了方向,至於更多的事情,就算他問了,林海雨也不會說,那麼又何必打草驚蛇呢。
“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我問得都問完了。”
扭開門把,慕堯煊單手插在口袋裏,徑直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林海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出來,他探頭進房門看了一眼林海雨憂心忡忡的臉色,心知他估計說漏了嘴。
說漏了更好,林海玨巴不得看見這一幕,心中倒是開心的很,他故作惋惜地多看了兩眼林海雨,裝作一副遺憾的樣子,林海雨看見了心中愈發不爽了起來。
他瞪了他兩眼,赤裸著腳就跑下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慕堯煊,他揚了揚眉頭,頗為不解道:“怎麼,你家的這位一直都是這麼大的脾氣嗎?”
林海玨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道:“一直都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
聞言,慕堯煊更加不屑道:“要是這樣,我愈發不能把沐念初交給她了,自己都還不成熟亂發脾氣的男人,沒什麼值得依靠的,最後隻會成為女人的麻煩。”
這一番話是慕堯煊完全地站在女人的角度去說的,林海玨到有些意外,像他這樣的成功人士,要有多少女人,就會有多少女人,理解她們不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嗎?
他能有這種想法,隻能說明,他是真的打從心底裏愛著這個女人,並且不想離開她。
“看來慕總是個癡情種啊。”林海玨有意無意的調笑讓慕堯煊皺了皺眉,他多看了他兩眼,不悅道:“別跟我開玩笑,我跟你還沒那麼熟。”
“行,那慕總沒什麼事就請離開吧。”被人疏遠,林海玨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改變,畢竟他說的實話。
該問的都問完了,的確沒有再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了,慕堯煊轉過身子,沒有回答林海玨的話,冷哼一聲,徑直離開了林家。
幾天後,沐念初在劇場呆的倒是愈發得心應手了起來,就是要躲避馮天昊的騷擾和羅素素的糾纏讓她十分無奈。
她還記得那日,是她剛來的第一日,自己正跟馮天昊說著,那女人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來,那股酸臭勁,不論隔著多遠都能聞到,差點沒把沐念初熏死。
當時,羅素素鋪頭蓋臉的對著她就是一頓冷嘲熱諷,什麼狐狸精,賤人,蕩婦,那些被用爛了的名詞她一個接著一個地往自己身上砸,就好像自己真的和馮天昊有些什麼事情一樣。
那天沐念初也沒怎麼還嘴,就說了一句“讀過書嗎,就會罵這幾個字”,差點把她氣暈了,緊接著,劇組裏就開始傳了,她是馮天昊的新寵,敢跟羅素素爭寵了。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沐念初實在是無心理會,也沒有能力去處理,想要得到導演的培訓,就必須在馮天昊的麵前虛與委蛇,不然的話不把他穩住,導演就要怪罪自己了。
背完台詞的沐念初有些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一想到現在這局勢,她就覺得活在了夾縫中,但是人吧,不蒸饅頭爭口氣,真讓林海玨那張臭屁的臉坐在自己的臉上耀武揚威,她想想就作嘔。
“想什麼呢,念初,等會兒要拍戲了,台詞背好了?”
在沐念初旁邊說話的是化妝師曉燕,因為經常幫她化妝,兩人已經漸漸熟絡了起來。
點了點頭,沐念初又歎了一口氣道:“你說馮天昊怎麼就這麼難纏呢,真的是不過打他罵他,這人都能對你嬉皮笑臉,還不停地送東西給你。”
曉燕正在化眉的手一頓,偏過頭,無奈地看著她道:“這話你可別被旁人聽去了,不然的話,可有你受的了,馮天昊這男人沒有哪個年輕的女人不想睡一次,雖然渣透頂了,但是娛樂圈本來就沒有好男人,至少他渣的明明白白,而且出手還闊綽。”
聽見曉燕這番高論,沐念初驚呆了,她抽搐著嘴角道:“你說的女人,是哪些虛榮的女人吧,我怎麼就一點都不想跟他睡覺?反而覺得他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