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最開始給君家寄威脅信做煙霧彈,之後做的一切看似是在為藍千芙伸張正義,實際上做的是掩人耳目的洗錢,把這個家破人亡的女人推出來當成吸引目光的道具。
“這點不必擔心,如果警察局要你配合什麼,你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QK這公司在國內呆著也是個禍害。”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平靜,慕堯煊一會兒就想通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不好想通的,隻是他前腳才答應,後腳就出了這種事,對他來說,無疑不是有些打臉。
見慕堯煊這樣說,江澤海一下子也冷靜了下來,他垂了垂眸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倒是不用煞費苦心的編謊言了,隻是這一次恐怕是徹底和Qk結仇了。”
聞言,慕堯煊不以為然道:“難道我們和他結仇結的還少嗎?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你也不必這樣想,曾經他們想要暗殺我的時候,梁子就已經結下了,攪亂我的婚姻更是讓我心生厭惡,更何況現在這點恩怨。”
比起江澤海,慕堯煊倒是想的透徹,他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抬頭對江澤海道:“還有一件事是什麼?是沐念初的吧?”
聽見慕堯煊問起沐念初,江澤海連忙點頭道:“是的,沐小姐和林海雨等人去小島上玩了,不過島上似乎發生過一些事情,我們的線人隻聽見槍聲,不太敢跟進,不過人最後沒有什麼事情。”
一整段話聽的慕堯煊心浮氣躁,心驚膽戰,沐念初不僅去跟林海雨出海玩,還把自己置入險境,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慕堯煊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渾身都是戾氣,他陰著一張臉,不悅地眯起眼,恨不得立馬衝到沐念初的身邊把林海雨撕碎。
看見慕堯煊這樣,江澤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門被徑直推開了,會客室的兩人投去目光,看見來人,不由得臉色一變。
“橘社長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慕堯煊盯著橘清澤陰晴不定的臉,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神情隻僵硬了一秒,便一臉平靜地開始跟橘清澤搭話。
而後者看見他這副裝傻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他冷笑了兩聲道:“沒想到慕總的信用就隻值這麼點時間,看來你還是比我像個商人,至少我還懂得誠信這種事情。”
可以接受橘清澤的指責,但是慕堯煊也不想背一些莫須有的鍋,他站在原地,雙手插著褲兜,平靜道:“這件事我建議你去找正大集團的許白,從我知道這件事開始便和他脫不了幹係,我隻是利用了他手上的情報,但對你的欺騙還真談不上,至少我的手下在被傳話的時候,並未透露過你們公司半分。”
關於許白這個人,橘清澤也有所耳聞,知道他想要做自己公司的這筆買賣,可是這種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不會找代理,既然有錢,他更希望自己親自操作。
這樣一個想要做自家生意的男人,真的會出賣他?
“慕總,你已經在我這裏失去一次信任了,現在你在我這裏可是一點信任度都沒有了,所以你要我怎樣去相信你?”
橘清澤不是什麼善茬,他不相信慕堯煊也不覺得奇怪,許白一定是見事情不成所以就把這件事抖了出去,畢竟他收購了沐念初的公司不肯退步,已經讓許白沒有辦法了。
“橘社長也是聰明人,有些道理不說想必你也懂,比如說破罐子破摔。”
慕堯煊的話有些意味深長,橘清澤眸光一沉,似乎已經聽懂了他話中的言外之意,於是他輕皺了一下眉頭,眼神動搖。
看來他是掉進了慕堯煊的坑裏,對許白的忽視,或許才是他這一次栽跟頭的原因。
就像這滿盤的棋子,他早已漏洞百出,一葉障目,因為急於掩蓋,慕堯煊本人已經讓他有些手慌腳亂,卻忘記了許白也有後手。
暗自咬牙,橘清澤十分惱火,如果早點聽長川雅正的及時收手的話就好了,隻可惜他不僅沒聽還把他趕回了日本,兩人的關係都變差了。
如果他又知道自己還和愛德華有合作,恐怕他這一次是要徹底地爆發了。
收回思緒,滿腔的思緒橘清澤都壓抑不住在心裏,他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慕堯煊道:“這件事先放著,我會查清楚了,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