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雨看眼前局勢膠著,慕堯煊也已經拿到了公司,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他輕輕扯了一下沐念初的衣服,不想讓她繼續在這樣和慕堯煊做一些無謂的爭吵。
“算了吧,這件事既然慕堯煊都已經做了,你再繼續堅持,也是自找麻煩。”
相比於沐念初,林海雨這個旁觀者要看的清楚的多,在場的人聽見他的這句話,連連附和,特別是江澤海,十分無奈地勸說了起來。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跟你商量,但是大概就算是商量了,結果應該還是如此。”
麵對江澤海十分誠實的告白,沐念初除了憤怒和焦躁沒有別的情緒了,她冷眼看著江澤海一副苦情的臉,好像她究竟讓他有多為難一樣。
“你這個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過老板吧?就算我不在這裏,還能簽下這種合同,再來無數遍你也會這樣對吧?”
好像是被現實這一刀紮地不夠痛心一般,沐念初還要主動求虐,不斷地的從江澤海的口中確認一些她早已知道的事實。
江澤海不喜歡撒謊,他握緊了手中的文件夾,沉默地點了點頭,不帶一點含糊。
得知了他的想法,沐念初突然覺得三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往日的情分可言,能毫不猶豫地出賣和背叛,又有什麼辦法去當成朋友,她連最熟悉的陌生人都不屑於給她們做了。
“既然這樣,我隻好報警了,你們的合同是無效的,這裏每一處我之前都裝了攝像頭,沒有我在場,這間公司的所屬權絕不會由一個外人決定。”
聽見外人這兩個字慕堯煊心中多少有些介懷,曾經他是她心裏的人,現在估計在她心中連外人都不能徹底地算是了。
三人在走廊糾纏太久,慕堯煊和沐念初都失去了耐心,兩人沉默地對視著,似乎在看著誰是能堅持最久的那個。
許久後,打破平靜的並不是那三人,而是一直沉默著的蕭情,她瞧著在場的人難分勝負,直言道:“差不多了吧?繼續再吵下去誰也改變不了結果,與其這樣,不如一個好好收購公司,一個好好地收集證據要回公司吧。”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更何況是被重重迷霧蓋住眼睛的沐念初,她凝視著眼前的男人,聽著蕭情的話,心中顫動著一種不安的因子。
實際上,沐念初比誰都清楚,事情一旦走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玩的過慕堯煊,她隻不過是想通過指責和憤怒,來譴責慕堯煊的道德感。
可是,她未曾想到的是,慕堯煊是一個極為成功的商人,而往往這種人,都沒有什麼道德感,隻有利益觀。
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奪回那份合約了,難道真的要拱手相送嗎,就在她不斷質疑猶豫的時候,慕堯煊已經轉身走了。
望著慕堯煊的背影,沐念初也未曾挽留,她冷笑著轉過臉,盯著江澤海的臉,神情中的冰寒足以把他凍死。
“我們走,再也不想看見這些臭魚爛蝦了。”
沐念初已經煩躁至極,根本就不想要再做任何有關江澤海河幕堯煊的事情,她帶著林海雨轉身,毫無留戀的走了。
一路上,沐念初的情緒都格外的低迷,林海雨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卻毫無辦法去哄勸些什麼,這個女人永遠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也比他想象中要倔強。
“沐念初,現在要不要去酒吧來兩杯?喊上長川?”
昨晚放肆的擼串顯然給他帶來了不錯的回憶,以致於現在林海雨都在回憶著和長川雅正還有沐念初一起擼串的小美好。
剛經曆了糟心的事情,沐念初提不起勁頭,她連話都不願意跟林海雨說,隻是沉默地麵對著窗外的風景。
“不要太煩了嘛,這件事錯的的確是他們,但是既然爭不贏,也不要強求,不然的話,傷害的還不是你自己?”
這些道理誰都會講會想,但是沐念初僅僅是想不通罷了,當初還沒有跟慕堯煊鬧翻的時候,他以為把他自己摯愛的江澤海調過來是雙贏的局麵,到了如今她才終於明白,哪裏有什麼雙贏,一直以來都是慕堯煊一個人在獨自掌控著局麵。
“好了,你也為他開脫了,隨便你去哪裏吧,隻要能讓我不去想這件事就可以了。”
相處了幾天沐念初已經徹底把林海雨當成朋友了,和他相處起來,自己要去煩惱的事情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