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雨雖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慕堯煊的前妻,和這場婚禮格外的密切,但是他還未曾見過慕堯煊和藍千芙,隻是為了這場婚禮砸下無數廣告費的藍千芙,早已在大街小巷貼滿了自己和慕堯煊的臉。
一場婚禮弄的人人皆知,卻在這種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禮台下的人都想當不齒,更有些女性直接離場。
“藍千芙這婚禮算是黃了吧,她既然愛著別人幹嘛還非得跟慕堯煊結婚。”
林海雨不知道這其中的恩怨情仇,發言隨意,沐念初也沒有去解釋的打算,她望著電視機中失控的現場,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些爽快,藍千芙還是跟之前一樣,在結婚的那一天被狠狠羞辱了。
觀瀾別墅中,沐念初和林海雨兩人相對無言,兩人各懷心思,對待此事都有著不同的看法,然而在慕堯煊和藍千芙的婚禮上,那些來參加婚禮的客商們,心中大概都是同一個想法,為自己參加了這樣一場讓人惡心的婚禮而作嘔著。
“是你,是你幹的對不對!”
禮堂的後台中,藍千芙完全失控了,剛剛她已經吞下了十幾顆藥來保持自己的冷靜。
她指著眼前的慕堯煊,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現在就是我手心中的玩物。”
慕堯煊嘴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幕前的那段影片竟然還在循環播放著,藍千芙捂著耳朵,不想去聽自己婉轉承歡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環繞,她緊皺著眉頭,全身都是冰冷的。
“慕堯煊,你找死是不是!”
藍千芙已經崩潰了,慕堯煊正打算進一步打擊她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橘清澤的聲音。
隻見他憤怒地小跑過來,清雅的臉緊緊地繃在一起,長川雅正則緊隨其後。
“不,我覺得我還想一直活下去。”
慕堯煊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十分從容地接了一句話,而橘清澤是咬牙切齒,舉起拳頭揮過去,卻落了一個空。
“好好的動什麼手,這片子放出去羞辱的男人是我才對吧,你激動個什麼勁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可就被戴綠帽了。”
慕堯煊神色輕鬆,哪裏有被戴綠帽的那些男人心中的崩潰感,他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毫不在意地談論著。
“你少在那裏裝模作樣,沐念初是你帶走的,這片子也是你放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很少能有人在他的麵前惡人先告狀,但是橘清澤肯定是其中一個,什麼叫他想幹什麼,他倒是想問問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把他逼到這一步的不是眼前這三個人嗎,既然如此,這種結局不過是種反噬罷了。
“我想幹的都幹完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想幹什麼嗎,我想讓藍千芙身敗名裂,不花一點點的氣力,逼她去死,怎麼,你覺得我做的成功不成功?”
不同於那些普通的片子在普通人手上流動著,這可是名副其實的上流圈,為了體現自己身價的高貴,藍千芙還特意請了相當多的名媛貴婦,然而,在婚禮上就發生了這種事,自己隻會成為所有人鄙視的人。
藍千芙根本就受不了這種打擊,她蹲坐在地上,潔白的婚紗像是一層層的白布,包裹著她冰冷的身體,她的神情看起來頗為恍惚,好像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她的意識之外。
“慕堯煊,你真的太狠了……”
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藍千芙恍然地站了起來,她還有些站不穩,一旁的橘清澤連忙扶住了她。
“今天的儀式不舉辦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來跟他算賬。”
橘清澤目露擔憂,看得出是真情實意的擔心,長川雅正掃了一眼慕堯煊,站在一旁一言未發。
早就說過他不可能放走沐念初,但是如今慕堯煊做到了,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手中還有著一個籌碼,不怕沐念初不出現在自己麵前。
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打算再讓橘清澤和藍千芙知道,藍千芙這個女人隻會傷害沐念初,況且既然自己不需要她的愛情了,也就不在乎她的心中是否還有誰了。
沐念初是否會因為藍千芙的介入而放棄慕堯煊,都不是太重要了,這種利用的關係已經被他單方麵地解除。
“不,儀式我必須要舉辦。”
吃了許多的藥,終於發揮了作用,藍千芙此時此刻看起來格外的冷靜,連雙眸中都沒有一絲晦暗的色彩,一旁的橘清澤臉色一變,顯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