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說你不愛我了,說要和我斷絕關係,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沐念初在那裏,我慕堯煊就在哪裏!”
醉後之言,總是難免帶著些瘋狂,慕堯煊歇斯底裏的語調沒能讓蕭情覺得有片刻的恐懼,反倒是神情因此而變的愈發心疼起來。
她輕撫著慕堯煊黑色的長發,均勻地呼吸噴薄在他的臉上,低垂的長睫上落滿了細碎的光。
“原來如此,看來我是不愛你了吧,畢竟在中間不斷拉扯,不管是誰都會累的。”
仔細一想,蕭情也十分明白沐念初為何會出此言,她隻是不甘心罷了,好不容易騰出的位置,她竟然連一個爭奪的機會都沒有搶到。
長歎了一口氣,蕭情還想要說些什麼,總統套房的門卻再次被打開了,環抱著慕堯煊的蕭情愣了愣,想要鬆開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東西落在房間裏的君閻奕轉頭回來拿東西,卻沒想到撞見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站在門口,注視著蕭情快速撒開的手,神情中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你也是深藏不露的一位愛慕者啊。”君閻奕話說的調侃,卻沒有什麼惡意,蕭情局促之餘,仍然是稍微放鬆了一點。
“你……你不要跟他說啊,我隻是幫他抽調酒瓶,結果被他拉倒懷裏了。”
頗為緊張的解釋讓她一點也不像在戰局中左右生死的女強人,倒像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君閻奕搖了搖頭,沒有多做解釋,顯然也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中為難她。
拿走了落在房間中的房卡,君閻奕輕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道:“你也沒必要緊張,我可沒說我會打小報告,說到底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吧?”
向蕭情輕笑了一下,君閻奕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和她說了拜拜,見狀,蕭情心中稍微放下了一點憂慮,然而正當她以為事情了結的時候,踏步正打算走出房間的君閻奕,腳步突然又停歇了下來,蕭情為此愣了愣,不由得抬起頭注視著他。
“怎麼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君閻奕皺起了眉頭,側頭看了一眼蕭情,臉上升起突如其來的戒備,“雖然你喜歡慕堯煊,但是明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卡年你放水,原因我覺得你也想當清楚了。”
被他突然警告,蕭情本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從呆愣中緩過神來,咬緊了雙唇道:“當然,別把我想成那種卑鄙小人,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一句不冷不熱的回應並沒有讓君閻奕有多放心,他衡量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道:“隻要你能把這件事跟我辦好,我保證沐念初絕對不會出現在慕堯煊的麵前,希望你能拿出你的全力。”
明明沒有那個心思卻被反複懷疑,蕭情一下子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正當她打算回懟幾句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竟然像陣龍卷風似的,立馬又飛走了。
“真是個疑心病重的男人。”
暗自吐槽了一句,蕭情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望著關緊的門,低頭望了一眼已經在沙發上睡著的慕堯煊。
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臉,蕭情心中清楚,對這個男人即使再不甘心,他不會屬於自己的。
一夜難眠,蕭情安置好慕堯煊後,在自己的房間中輾轉反側勉強睡了幾個小時,等她還想繼續睡的時候,發現天光大亮,已經要開始幹活了。
“姐,該起來了。”
遲俊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蕭情揉了揉發疼的眉間,總算是稍微清醒了點。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慕總的房間等我吧,記得把人聯係好。”
“好,我在那邊等你。”
片刻後,慕堯煊的總統套房中聚集了昨天的所有人,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嚴肅,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這一件事至關重要。
“蕭情,有什麼事情用耳麥通知我,距離十點已經沒多長時間了,我先過去。”
看了一眼時間,慕堯煊拖了很久,發現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他可沒打算在民政局準時到達,顯得他好像有多期待似的。
“我知道了,慕總你先過去吧,我的人已經在民政局那把守著了。”
“很好,今天的事情就仰仗你了,對了,我昨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剛剛準備出門,慕堯煊卻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昨天他應該是在和蕭情喝酒,可到了最後他似乎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