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亮的皮鞋停在三人的麵前,清爽而英俊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警告的意味:“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太囂張了,你們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我希望你們清楚。”
慕堯煊當然很清楚,但是這又不意味著自己要服從規矩,多年前的一件事,讓他和QK早已結仇,即使如此,他還不是相安無事地過了這麼久,隻不過頭頂始終懸著一把劍罷了。
“我來這裏不是來跟你們講廢話的,既然宴會我已經參加赴約了,我要走了。”
呆的越久隻會給橘清澤更多的機會,雖然他還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藍千芙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橘清澤這個靠山,也不明白QK既然能出手相助,為何不在藍家遭難的時候幫她們一把?
種種問題都像是一個個毛線球似的,緊緊地把慕堯煊紛亂的思緒纏在了一起,他在思考著,也在冷靜地想著問題地所在。
正當他盯著眼前的三人不打算久留的時候,突然其來的一道冰冷的男聲一下子讓慕堯煊兩人回過了神。
“就呆這麼一會兒就走了?”
看得出這裏氣氛此起彼伏,周圍圍在這裏的人都迅速地躲到了別處享受美食和美酒,所以慕堯煊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和沐念初一起過來的長川雅正。
這一幕,讓慕堯煊徹底地不淡定了,他的情緒陡然急躁了起來,連一向覺得和自己關係不大的君閻奕,此刻也立馬走到了暴怒的邊緣。
“你們想幹什麼?”
慕堯煊緊皺起眉,唇線繃緊,彩繪玻璃上透出的微弱的光,正描摹著他英俊的臉廓,見狀,藍千芙輕笑了一下,這就是傳說中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不會殺了她,不過,你也別想再帶她回去。”長川雅正接下了橘清澤想要說的話,他黝黑而清冷的雙眼之中摻滿了欲望,那是一種隻有男人之間才能明白的欲火。
在場的兩人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可此時此刻他們又能做些什麼,沐念初正臉色慘白地站在那邊動也不敢動,這隻能說明她的背後有東西在抵住她。
“別管我了,這些事跟你們沒關係。”沐念初的背脊挺的很直,那是因為長川雅正正拿著一把十分小巧的袖珍槍,抵在她的背脊上。
冰冷的槍口泛著一股冷意,穿透了沐念初薄薄的禮物,直達她的全身,她目光哀傷地看著眼前兩個緊張的男人,心中為他們對自己的擔心感到了片刻的欣慰,可是同時,她也在仇恨的巨浪之中,翻湧地過於疲倦,腦海中不由得生出了放棄之意。
“你在說些什麼,我們兩個怎麼可能不管你!”君閻奕盯著沐念初頹廢的臉,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時候沐念初也學會放棄了,她的孩子在被殺死的時候,明明她都堅強地挺過來了。
難道,現在她就要在這幾個惡霸的麵前認輸?
聽到君閻奕的高聲怒吼,橘清澤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他不屑道:“我倒是覺得沐小姐比你更懂得平衡局勢,畢竟她要是死了,天下可就太平了。”
這句話一出,讓慕堯煊和君閻奕愣了一下,難道他們就是想堯沐念初的命?細細想去,慕堯煊倒是覺得也不奇怪,畢竟藍千芙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之前滅掉藍家的行動中,藍千芙肯定是在秋後算賬的時候,全部都歸罪給了沐念初,隻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繼續愛著慕堯煊。
不然,那些殘忍手段所衍生的那股憤怒和絕望,該往哪裏發泄。
“原來你們隻是想要我的命。”
聽到橘清澤的親口承認,沐念初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對於慕堯煊囚禁藍千芙這件事,她得確是知道的,知而不報,確實算的上是一項罪,可是除此之外,她從未參與過任何藍千芙的事情。
不過對方既然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認為是她照成的,那麼她也不想去辯解了,同為女人,她看得出藍千芙那雙眼中無法斷開的曖昧。
“這種時候,你到是能表現得相當無懼怕。”
長川雅正突然對沐念初吐槽了一句,他看著眼前女人黝黑的長發,不由自主的靠近聞了一口清香。
這輕輕一吸沒有逃開沐念初的感知,她不由得全身抖了一下,感到極為不自在,她還從來沒有經曆過,被一個陌生人這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