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多說些什麼,我現在是在君家做客,不代表我什麼都要聽你的,我吃飽了,你慢用。”
沐念初不想和君閻奕起正麵的衝突,然而再呆下去,她可能真的要跳起來打他了,索性她什麼也不想說了,站起來直接離開了餐廳。
江澤海和君越兩個人看見沐念初神色低沉地離開了,心中也升起了各種思緒,隻不過君越作為一個小孩子,一直在思考的事情還是如何讓沐念初開心。
呆著這裏,她的這位媽媽似乎一直都很不愉快。
一餐早飯吃的不歡而散,沐念初一上樓便發現自己的手機被打爆了,剛剛她沒有把手機帶下去,屏幕裏顯示的十幾個未接來電簡直是把她嚇到了。
她腦海中飛速掠過各種可能性,心中沒來由地有點慌張,於是,她立馬回撥了過去,鈴聲隻響了一秒,便被接起了。
“念初,不好了,項韻菡被綁架了!”朱鹮的尖叫聲從那邊傳來,沐念初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機,臉上的神情驟然緊繃。
“怎麼會被綁架了?你們報警了嗎?”
沐念初緊皺起了眉頭,顯然十分驚訝,心中的慌亂占據了她所有的情緒。
“報了,但是警察那邊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都怪我,她昨天沒來上班我也沒有多想,結果去她家裏,才發現她家門都沒有鎖,桌子上還留著綁匪寫威脅信這類的東西。”
威脅信?
沐念初覺得有些奇怪,她坐在了床邊,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信上寫的是什麼,你趕緊告訴我。”
朱鹮坐在辦公室裏,慌忙找出了那份信的拓本,語氣急促地念給沐念初聽:“上麵說,如果你們的老板還不出現,他們將殺掉心穎的所有人。”
這種殘暴的行書風格,沐念初幾乎是第一秒就想到了藍刑,隻有他才會寫出這種目無法律,視生命為兒戲的威脅信。
可是知道了寫信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用,警察既然能迫於壓力把他放出來,難道還能頂著壓力把他收監嗎,隻能姑且等等看看能不能解救出項韻菡了。
“念初,你還在聽嗎?你這幾天都沒來公司,現在項韻菡也被綁架了,公司裏的人都開始人心不穩,要紛紛離職了。”
朱鹮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嗓音中充滿了疲憊,看來這幾天也已經讓她心力交瘁了。
“我在聽呢,對不起朱鹮,讓你幫我承受了這麼多,時機合適的話我會出現的,項韻菡的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即使沐念初這樣說,朱鹮心中難掩失望,她還是不肯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整個心穎和沐念初都發生了巨變,隻有這些員工站在原地替她擋風擋雨,還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朱鹮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她舉著手機,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威脅信上的那些話,無疑不是在威脅著全公司人的性命。
“念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吧,起碼我們要對員工的性命負責,讓他們選擇去留吧,項韻菡現在不知死活,難道還要更多心穎的員工如此嗎?”
聽見朱鹮責備一樣的話,沐念初心中不由得難受了起來,實際上,她根本從未想過要讓心穎的員工承受這一切,既然是她所帶來的事端,自然會由她自己去解決。
“你別想的太多了,這件事,不需要你來管,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的。”
不願和朱鹮討論的更多,沐念初按下了掛機鍵,皺緊眉頭,緊接著撥通了慕堯煊的電話。沒過一會兒,電話便被接起了。“喂,怎麼了?”
慕堯煊在那邊的聲音稍顯疲憊,沐念初心中一疼,委屈和害怕的情緒突然像決堤的洪水蔓延了她的整個心。
“煊……心穎發生大事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慕堯煊滿身的疲倦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他猛然坐了起來,眼神一緊:“怎麼了,你慢慢說。”
深吸一口氣,沐念初不敢去想此刻項韻菡在經曆些什麼,她隻是一個弱小聰明的女孩子,麵對那些冰冷的槍口和無情的男人,根本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抗。
不願去想,沐念初又不由自主的要去想,她低垂道:“我公司研發部的一位員工被綁架了,她是上次新品發布會的主講,綁匪留了威脅信,那個人肯定就是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