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祁子昂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看著沈沉仰起頭倔強的看著人,仿佛就是在挑釁,意思就是再說,他究竟能拿她怎麼樣。什麼都做不了,他有在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拿她當朋友去對待,少去逼迫她。可是這種方法真的對沈沉沒有任何用,相反,是更加的助長了她的氣焰。
沈沉聽了祁子昂的問話,冷笑了一聲,“我能夠幹什麼?祁子昂,我不過是不想吃個藥,你至於這麼的逼迫著我?”她現在根本聽不進什麼為她好的話,反而是覺得這就是藥要她死。讓她死吧,為什麼剛剛又要救起來,折磨著她。
“不過是?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來幾乎都是不吃的。要不是我看著你吃下去。基本都喂了廁所馬桶裏。”他原本是不想說這樣的話,可是沈沉這樣的暴躁。也是助長了祁子昂心裏的氣焰,這個女人怎麼說都說不聽。
沈沉似乎突然來了力氣,從床上起來,赤著腳踩在玻璃碎渣上。也不會覺得疼,血馬上就流了出來,染紅了這些玻璃碎渣。晶瑩發亮著。祁子昂握緊著手裏的藥,是想要把手裏的藥給碾碎了,看著沈沉直接打開衣櫃,收拾著衣物,一點也不想要先處理了腳上的傷口。
衣物都甩進了行李箱裏。祁子昂也不會去阻攔,一直冷眼看著沈沉這麼做。衣服也沒有去折疊,就是這樣成堆放著。用手壓不下去了,沈沉就想著用腳,剛抬腳想要去踩的時候,祁子昂就快步過來,一把把沈沉給摔在了床上。因為這突然的動作,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凶狠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他毫不示弱的回答,原本就是吃個藥的事情,非得弄的仿佛是要逼著人去死了。
“你讓我走,我不需要你管。”沈沉被哽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就說上這麼一句。她的心情已經開始各種暴躁了起來,瀕臨著爆發,隻是希望著祁子昂不要在她的身邊,看見她這個樣子。
“我是你的醫生,你不歸我管你還能夠歸誰管?”這話說的是十分的霸道,甚至是自信。畢竟這麼多年,沈沉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換其他的心理醫生,也就對著祁子昂一個人能夠產生依賴。即使是在天南地北裏,這麼海闊天空的當初跑,她也會自動的回到了祁子昂的身邊。她就如同他散養起來的鴿子,出去了,依舊還是會回來。
“那也不用你付任何的責任。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醫生了。”沈沉直接的回答。她說的就是氣話,看似根本就沒有過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就說是不想要了。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祁子昂看著沈沉。看著她眼底裏一直在漩渦裏旋轉著的暴風雨。
原本一池清澈的水,也變的渾濁起來,看不見底,連表麵也不過是一片混沌。看著就會讓人覺得難以捉摸。“我要能夠冷靜下來,我還需要醫生?”沈沉冷笑上一聲,掙紮著起來後,不顧著祁子昂的阻攔腳又繼續在玻璃渣上渣著,折磨著她自己,也在折磨祁子昂,他根本就看不下去沈沉這個樣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