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問：“這事你清楚嗎？如果主動交代，說不定能從輕處理。”
素曼姿掙紮了一下，似乎覺得當年的事情都沒能留下把柄，現在方也查不出端倪來，隻說：“我不清楚，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素曼姿想，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她還抱著有朝一日借著電影東山再起的希望，絕對不想就此在牢裏度過下半生。
“你聽不懂可以，我們手上的證據一定可以讓你聽得懂。”
說著，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鑽石耳釘，推到她麵前，問：“這個你還記得嗎？”
素曼姿眼神一縮，咬了咬牙，沒說話。
察說：“如果你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想一下。這是藍海珠寶商為你量身定製的一套耳釘，一共六個，左邊三隻，右邊三隻，全球僅此一套，對嗎？”
素曼姿心中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妙，但是仍然選擇緘口不言。
方繼續說：“當年在鳴鳳電影節，走紅毯的時候，你佩戴的就是這幅耳釘，然而，從當天的紅毯照片可以看出，你耳朵上一共是五隻耳釘，少了一隻。”
素曼姿狠下心，問：“少了一隻耳釘又能代表什麼？”
方換了一個方向說：“當天，女星顧寧安的紅毯禮服丟失，在保存禮服的房間裏，顧寧安的經紀人與酒店的保安、客房人員一起查找，結果在地毯夾縫裏找到了這隻耳釘。”
素曼姿此時臉色依已經有些泛白，說：“這又怎麼樣？也許是我的耳釘掉在了哪裏，不知道被什麼人撿走了，又也許顧寧安早就打定主意要陷害我，偷走了我的耳釘當做證據呢？”
方冷笑了一下，說：“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不是地方。很遺憾，就在剛才我們接聽到境外同事打來的電話，他們說……”
“說什麼？”素曼姿心裏浮起大不妙的預感。
“說在你的出租房地下室裏，找到了那條丟失的禮服。”
素曼姿臉色煞白，這一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等她冷靜了一下，說：“鐵證如山，你沒有什麼好辯駁的，剛才你已經錯過了，主動坦白，從輕判處的良機。”
素曼姿說：“等等，我還有話說。”
“請說。”
素曼姿咬了咬下唇，說：“如果盜竊事件接受到當事人的諒解，是不是就可以……從輕判決？”
方說：“很遺憾，失主的原諒，隻會免除你的民事處罰，你所涉嫌的盜竊案金額巨大，已經構成了刑事立案的條件，具體如何，會有法官告訴你。”
其實不用方多說，素曼姿在拿走那條禮服之後，就無數次地後悔。他曾經在網上搜索了關於盜竊罪的量刑規定，知道自己所偷的東西足以算數額特大，一旦判刑，就是十年起步，但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但是素曼姿憑本能知道，顧寧安就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須找到機會與顧寧安見麵，她說：“最近微博上是不是風風火火流傳一件緋聞？說是影後顧寧安出軌。”
對於素曼姿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方一點也不意外，她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素曼姿緩緩地說：“一條假新聞，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
“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
“可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查。”素曼姿緩緩地說，“在去年的鳴鳳電影節上，顧寧安拿走了影後的獎杯，我因為角逐失利，娛樂公司沒有與我續約，後來公司倒閉被收購，而我則遠遁國外。這些日子，我在國外瘋狂地嫉妒顧寧安，但是我無力對付她，所以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她閨蜜的男朋友……”
素曼姿把一件事是娓娓道來，大概情況與方冉所猜測的一致。
素曼姿在偶然情況下認識了杜若飛，拿到了杜若飛與顧寧安話劇排練時拍攝的照片，打算放出來，但是以她的財力，隻打算小打小鬧。沒想到消息放出去之後，頃刻之間鋪天蓋地的緋聞四起，到現在素曼姿也不知道這背後是周明宇在作祟。
素曼姿隻說：“我先透露出來消息不假，但如果沒有人操縱策劃，消息不會傳得這麼快，所以我懷疑，這麼幕後還有其他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