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薇蘭眸色一轉,說:“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在做這件事?”
方冉說:“還能有誰,不過就是林曉棠和羅遠罷了。你還記得嗎?羅遠曾經也試圖在我的酒杯裏,不過被宋禕反利用,讓他上了紅姐的賊船。我至今還記得那種有一股淡淡的奇特的香味,和酒味混在一起很不易被察覺,現在回想起來,溫飛揚身上好像就有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的意思是溫飛揚喝下的和你當時所中的是同一種”
“沒錯,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情還是羅遠在使手段。”
“這個人的確可惡,都已經身敗名裂了,還不好好拍自己的電影,偏要來摻和我們的事,是不是我們對他太過於手下留情了?”
方冉冷笑一聲,想起羅遠與前世的自己,渾身浮起一股寒意,說:“我從沒有打算對羅遠手下留情,隻是放長線釣大魚。羅遠自從中了紅姐的圈套之後身敗名裂,但是他不死心,又弄了一筆錢賄賂牛萬清導演,當上了電影的男主,我想這部電影就是他目前翻身的所有指望了,當時我就跟宋禕說過,想要一個人摔得越狠,那就要讓他走的越高。”
簡薇蘭明白了,說:“你是想在羅遠的電影上映之後讓他狠狠摔一個跟頭!”
“沒錯,最好可以永不翻身。”
次日,娛樂圈裏的新聞並沒有再起什麼波瀾,事情正如方冉所料,大家都認為溫飛揚是醉酒進了醫院,並沒有節外生枝。
卻說這邊醫院裏,溫飛揚的助理昨夜在趕回醫院的路上車子拋錨了,原本溫鍾海是要過來的但是聽助理說醫院裏有李秋寧在陪兒子,立刻又改了主意,說不過來了。助理隻得又拜托李秋寧多在醫院裏留一會兒。
李秋寧隻得答應,溫飛揚住的是病房,她在病房的沙發裏小憩了一會兒,沒想到就這麼睡著了,至於李秋寧的經紀人壓根都沒有跟她一起出席《妃謀天下》的殺青宴,新成立的經紀公司就就是這樣,常常人手不足。
溫飛揚在病房裏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李秋寧靠在沙發上睡著的身影。
助理姍姍來遲推門進來的時候,溫飛揚把食指放在唇間,輕輕噓了一聲,又指指沙發上的人影,助理了然,輕聲地說:“我的車子拋錨了,幸好有人在醫院裏陪你,外麵也沒傳出什麼奇怪的新聞,沒出什麼亂子,顧寧安這件事情上處理的很好,我都有些佩服她了,不過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卻能如此波瀾不驚。”
溫飛揚問他:“是不是又像落馬事件一樣,這事也是衝著顧寧安去的?”
助理答:“沒錯,顧寧安的經紀人簡薇蘭已經給你爸爸打過電話,這件事情他們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溫飛揚笑著說:“交代不交代的都是次要的,我現在倒有點感謝那人了。”要不是這杯酒,他哪有機會和李秋擰如此近距離接觸呢?
助理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溫飛揚說:“我現在沒事了,公司裏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助理一臉詫異:“我才剛剛來,連醫生都沒見過麵呢你就讓我回去……”
“我能有什麼事?真的也就跟喝醉了沒兩樣。”
溫飛揚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李秋寧的方向打轉,助理終於看出點意思來,說:“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大少爺脫離單身的計劃了。”
助理一走,溫飛揚就從病下來,他此時一身病號服,頭發亂糟糟的,但並沒有抹殺他身上青春洋溢的陽光和帥氣。他輕踏著步子來到沙發旁邊,近距離地觀察了一會兒李秋寧。
李秋寧也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小臉高鼻梁,歐式的雙眼皮讓她在鏡頭前還蠻有辨識度的,不過此時她雙眼緊閉,溫飛揚無法欣賞到那雙眸子裏的倔強,隻能看到她的兩排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陰影。
李秋寧似乎睡的有些冷,在沙發上蜷了一子,溫飛揚連忙拿了休息室的毛毯給她蓋上,此時又想起來,李秋寧在醫院裏陪了他,竟然連個經紀人和助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