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的話一直在趙帥耳邊縈繞,他說讓他回去問他夫人。可是鍾月娥這幾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啊,她到底對餘燕做了什麼?
單位還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做,甘猴子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像催命鬼一樣,趙帥隻能立刻趕回去。他試著給葉姍打了個電話,可被直接給掛了,估計是在上課,也或許是對自己失望,知道是要問餘燕的事,所以直接逃避了。
內心裏抓狂,那種不知道真相又拚命想知道的痛苦,蔓延開來,讓他覺得度日如年。但還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應對工作上的種種。
總算勉強支撐了下去,男人總是這樣,即使心情再不好也能控製住,然後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不像女人,通常會直接撂挑子去療傷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左右了。
鍾月娥好像也剛剛到家,連身上的職業裝也還沒有換去,麵色憔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帥真想立馬衝上去質問她,到底對餘燕做了什麼,會讓她一聲不吭地離開?
最終,他還是忍了忍,剛剛平靜下來的家,不能因為自己的衝動,再次充滿火藥味,而且這樣情況下,問她也等於白問,她就算做了什麼,也不可能在自己麵前承認。
阿姨把做好的飯菜按部就班地擺上桌來,貝貝早就吃過了,在樓上寫作業,阿姨看出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識趣地避開,說請個假回家一趟。
強忍了很久,趙帥終於還是沒忍住,說話了。
“餘燕的離開,這事,是你唆使人幹的吧?”
鍾月娥正為這事窩火呢,她沒想到,餘燕動作竟然這麼快,說消失就消失了,還帶著趙帥的野種走了。她這一走,簡直是後患無窮,不知道將來,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鍾月娥眉毛一挑,語氣明顯帶著火藥味,“這幾天,我可是跟著你在長春談生意,鞍前馬後忙忙碌碌,我就是有這心也沒那時間和機會,少在這亂扣帽子。”
說到這,又厲聲質問趙帥,“到現在你還惦記著那小狐狸精,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真要好好過日子,我們必須得約法三章,別動你以前那些彎彎繞繞的歪心思,我鍾月娥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你!”
趙帥就知道直接問鍾月娥會自取其辱,她也不可能承認,真是病急亂投醫了。如今看來,知道真相的,怕就隻有葉姍和小保安了。
心裏難受,也就沒有了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便一個人進了臥室,倒頭便睡。累,真的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鍾月娥看在眼裏,脾氣一上來,就想發火,後來轉念一想,她也不想把趙帥逼得太急了,免得物極必反,到頭來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反倒不好收場。如今餘燕是一個人走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這樣也好,至少時間能讓趙帥慢慢給淡忘下去吧。
她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勸自己要從長計議,
“必須得想辦法找到餘燕才行,堅決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剛才,下班以後,鍾月娥抽時間去見了趟鍾成功,在德林,鍾成功的辦公室裏,姐弟倆把門關起來偷偷地說話。
“成功,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才走這麼幾天,那女人怎麼說離開就離開了?杳無音訊,你不是說找朋友來解決這個麻煩嘛?怎麼又出了岔子?”
鍾成功把捏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辦公桌上,氣得咬牙切齒。
“媽的,就是巧合了,她那小野種命不該絕!”
鍾成功詳細地說了前兩天發生的事。
原來,鍾成功經過一朋友,介紹了一個才從監獄出來的哥們,缺錢、天不怕地不怕、講義氣。聽說鍾成功要找人弄死那小三的孩子,那人主動要求去幹,條件隻有一個:錢,足夠的錢!
“隻要你把錢給到位了,我保證給你製造個意外出來,天衣無縫,沒人能查得到!”
鍾成功和他討價還價。
“哥們,弄不好,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沒得商量!”
鍾成功一咬牙,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餘燕如今的住址,他已經通過關係找到了具體在那一棟哪一單元幾號,而且還弄到了小區的門禁卡,他把它們都給了對方。
“記住,隻要讓她孩子沒了就行,別傷了大人的性命!”臨出門前,鍾成功動了惻隱之心,他可不想引來牢獄之災,隻要讓那孩子沒了,將來也就安生了。不然始終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個時候,那小三就能帶著個孩子回來,分他們鍾家的財產。
法律可是規定了,私生子享有同等的繼承權,這點,他們比誰都清楚!
男人在餘燕小區外蹲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摸清餘燕的活動軌跡,還進入小區,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
經曆了咖啡館的事以後,餘燕變得更加謹慎了,基本上很少出門,隻偶爾去小區外邊的水果攤買點水果,再或者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幾天才去一次菜市場,她一個人在家,實在不想做飯了,偶爾也叫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