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燕去過好幾次,也難窺其貌,聽趙帥說減肥,內心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幾個小時就這樣在閑聊中過去了,趙帥不敢呆得太久,怕回去又被鍾月娥盤問,出門的時候,他說的出門和甘猴子談點業務上的事。
到家的時候,家裏有客人,來的是鍾月娥交往二十多年的一姐們,她一直叫她嵐姐,至於叫什麼名字,趙帥倒已經忘記了,隻記得女人在財政局上班,性格大咧,不拘小節,和鍾月娥很是合拍。老公是邢警隊的,經常工作忙,呆家裏的時間少,孩子已經上大學了,所以她一個人悶得慌,得空便來找鍾月娥聊天,或者兩人相約逛街,喝茶。
嵐姐長得白白胖胖,非常富態,常年愛穿碎花款的衣服,平日裏養尊處優,整體氣質就給人一種闊大大的感覺。
看趙帥進門,扯著嗓門招呼他:
“喲,小趙回來啦。”
他禮貌的打招呼:“嵐姐今天得空過來了?今兒這身衣服,可真漂亮,很適合你。”
“多陪月娥坐坐吧,她出門老念叨你了,說應該叫上你一起出去才好玩,還說我悶死了。”
“哈哈,這哪成,我去了不成你兩口子電燈泡了。”
趙帥把皮鞋一甩,換上了拖鞋,剛想離開,看鍾月娥拿眼睛瞪他,立馬識趣的把鞋整整齊齊放進鞋櫃裏。
“嵐姐,你這說哪裏話,老夫老妻了,哪有什麼電燈泡之說。”
“不過啊,我不去,也相當於去了,你看你們給我帶這麼多禮物回來。”
趙帥連忙客氣:“嵐姐見外了,喜歡就好。”
說完便上樓打算呆房間休息,鍾月娥變得異常溫柔:“怎麼不吃飯了?阿姨已經做好了。”
“剛和甘猴子在外邊隨便吃了點,最近減肥,就不吃了。”趙帥的語調也非常平和,還帶著些許溫柔。
就這樣貌合神離的表演著。
鍾月娥不理他,拉起嵐姐的手坐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半蔫老頭一個,還學起小年輕要減肥。我們不管他,吃飯吧。”
嵐姐可是她幾十年的好朋友,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月娥,你得當心點,他那年紀,可正是年輕姑娘最想撲倒的成功大叔範,現在的小姑娘啊,手段高明得很。”
話說到這個份上,鍾月娥也不想偽裝了:“嵐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這次出去,他連碰都沒碰我一下,我覺得他肯定是出問題了。”
嵐姐看她眼圈都紅了,怕她傷心,便不敢火上澆油,反過來安慰她:
“你也別疑神疑鬼的,什麼都講究個證據,你還整日和律師打交道呢,這方麵,你是專家。”
“單就你說那問題,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你想,出門在外,還帶著兩個孩子呀,哪能隨心所欲。”
鍾月娥仿佛想通了一樣,點頭:“也是,你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他突然減肥,有問題,肯定是為了取悅某個女人。胖了這麼多年了……”
她說得不無傷感:
“嵐姐,這些年來,你也知道,當年他公司財務小柳那事,鬧得沸沸揚揚,雖然表麵上是我大獲全勝,完美的鬥贏了小三,可這事也讓我丟盡了顏麵,雖然我最後還是原諒了他,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孩子能有個完整的家。”
“甚至有時候覺得,貝貝也是為了拉回他,我做的最後努力。”
她繼續傾訴,這女人太好強了,平時,太難得這樣毫無偽裝的說說心裏話了。
“有時候,我也想明白了,男人就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讓他專一,幾乎不可能,總會有些花花腸子,管太多了,心累。
可就怕他認真,真的,如果心跑外邊去了,這日子便沒法過了……”
嵐姐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能反複重複那句話:“月娥,你別胡思亂想,小趙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你們還有兩個孩子呢,哪能說散就散。”
鍾月娥說到傷感處,從廚房拿出一瓶紅酒,自斟自飲的喝起來。
“嵐姐,有時候,我隻有使勁花他的錢,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嵐姐被月娥的脆弱嚇壞了,平時哪是這副模樣:“笨蛋,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男人給的安全感,靠不住。”
她翻出一堆這次敗的奢侈品:普拉達的包包、阿瑪尼的裙子、迪奧的香水……
可這些真能彌補內心的空洞嗎?
鍾月娥有些醉了,說了很多很多。
嵐姐離開的時候,已經深夜,喝了酒,是他老公來接的她,出門前,她無比豪邁的對鍾月娥說:“妹子,不要把一個男人看得太重,如果他趙帥真有哪天對不起你,你告訴姐姐,我有千百種方法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