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林去新單位上班後,每天聊天的時間變少了,常常是說不上幾句話就開始忙起來,晚上固定的聊天時間也被他用來了學習,他說:“姍,物資采購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東西,我必須從頭學起,可能陪你的時間變少了。”
葉姍理解,表示全力支持他。
“我的心裏是常常記掛著你的。”聽到這話,她的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可這樣的反差依然讓葉姍非常失落,她突然覺得自己每天變得非常的無所事事,心裏空落落的。
尤其是晚上,筱雨做完作業,第二天要上學,便早早的睡去,趙誌剛依然經常不在家,整天酣戰麻將。整個房間都覺得空洞,毫無生氣。她會把電視打開,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可找不到一個喜歡的。
她在等待,方林睡覺前會給她發晚安的消息。
葉姍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沒有誰是誰的全部,這樣下去自己終有一天會失衡。
第二天,她給瑜伽館打電話,手術傷口對她已經沒有了影響,可以回去上課了。
前台娜娜欲言又止:“姍姐,你還是來一趟和老板商量下課程安排吧,我做不了主。”
下班後,葉姍去了健身館,老板正打算離開,看到她來了,又折了回去。辦公室的冷氣開得很大,和健身區的熱火朝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老板是一位40多歲的女人,大家都叫她謝姐。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長期的鍛煉使她身材前’凸後翹,肌肉結實,非常健美,簡直就是健身館的活招牌。
她示意葉姍坐下,關心的問了下她的身體狀況:“一直說抽時間來看你的,最近太忙,就耽擱了,怎麼樣,身體全部恢複了吧?”
葉姍有些受寵若驚:“已經沒有大礙了,感謝謝姐關心。”
“最近你養病的這段時間,新來了一個教練,小蘇。”謝姐頓了頓,繼續說道:
“考慮到你大病初愈,暫時就每周上兩節課吧,周三和周五晚上,如何?”
雖然在葉姍的預料之中,她還是有些失落。藝龍健身會所的瑜伽館每天有6場瑜伽課,常駐教練也有三個,還有幾個跑場的,成立之初,她就在這帶瑜伽課,一直沒換過,四五年了,一直穩定的上每天晚上6:30--7:30的那節課,沒想到生了一場病,就被老板找人取而代之,由駐場教練變成跑場的待遇了。
一時適應不了,她想再努力一下:“謝姐,我身體已經無礙了,恢複到以前的強度是沒有問題的,吃得消……”
老板打斷了她的話:“小葉,我有一個飯局,馬上得走,這事就這麼定了,下周三開始上課。”
說完就起身下了逐客令。
“你找前台娜娜具體排下課,然後公布在會員群裏哈,好多老會員都很關心你,一直在打聽你的情況呢。”
葉姍懨懨的起身告辭,感覺異常尷尬。
走之前,她到瑜伽館去看了看,新來的蘇一琪正在上課,她站在玻璃門外看了一會。
非常年輕標致的一個女孩子,大概二十二三歲,頭發被高高的綰起,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完美無瑕。一套紅白相間的瑜伽服,非常高調而漂亮。
“……來到下犬式,深深的吸氣,飽滿的呼氣……”
餘音嫋嫋,非常動聽,蘊涵著柔弱的美,透著溫柔的魔力。
內心的悲傷翻江倒海的襲來:“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正打算離開,突然身後有人叫她:“姍姐,你回來啦。”
回頭一看,是楊子傑。
剛剛上完課,渾身還淌著汗,厚實的胸肌,二頭肌如磚塊一樣,腹肌分明,他正拿著白毛巾擦著汗,對著葉姍憨厚而俏皮的笑。
葉姍強笑著打招呼:“小楊,下課啦。”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下周三,以後每周周三和周五上課。”
楊子傑打抱不平,要找老板理論:“憑什麼減少你的課啊?你一直做得很好,而且是健身會所的開國元老,就因為生場病,請了一個月假嗎?”
葉姍連忙攔住了他:“沒用的,這樣也挺好,就有時間照顧筱雨了。”
正說著,蘇一琪下課了,主動上前打招呼,滿臉陽光氣息:“子傑,這位是?”
“她就是我常常說起的葉姍姐呀。”
楊子傑語氣歡快,為兩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葉姍微笑:“早就聽小楊說新來了一位美女教練,今日一見,果真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