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驚雷,即將下暴雨的天猛地被撕裂,閃電將灰蒙蒙的大地照亮。
站在教堂裏的殷韻臉被閃電照得慘白一片,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喪服,身形消瘦,胸口上還別著一朵白色的花。
一頭黑發挽起一個發髻,她素淨精致的小臉沉靜,可眉宇間的疲乏卻是顯而易見。
眼見外麵的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來吊唁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這些人都是傅讓身前生意上的人,不少也是他的朋友。
很快,教堂聚滿了人,殷韻跪在傅讓的棺材前,臉色蒼白,守了好幾天的靈,她的精神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隻是今天來的人,有不少是因為某個人而來。
傅讓的兒子,傅千寒。
就在眾人心中猜測傅千寒會不會來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傅千寒,有人偷偷打量跪在棺材前的殷韻,她沒有任何的表現,跪在地上的身子動都沒動一下,仿若是一座雕像。
汽車聲在教堂門外停下來,迎著大雨,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從車裏下來,他身著黑風衣,頭上帶著紳士帽,身材頎長,雨打落在他的帽子上,很快,一把黑傘將他遮住。
來人長相英俊硬朗,五官線條幹淨利索,下顎線弧度完美。
穿著高級手工靴的腳踩在青磚上,他步伐沉穩的走了進來。
鷹隼一般的眼睛銳利,眼神鋒利如刀,讓人看一眼就莫名趕到寒顫。
身後的車子絡繹不絕,起碼有十來輛以上,下來很多人,皆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但是看那全副武裝的模樣,根本不是來吊唁的,仿若像是來砸場子的。
男人裹挾著一股子濕空氣進來,伸手,他摘下了自己的紳士帽。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身上每一處都透著常人不可比擬的精致。
看到跪在棺材前的殷韻,他冷酷的臉難得浮起笑容來。
步伐沉穩的來到殷韻的身後,他的視線從她白皙的脖頸慢慢的下移,落在纖細的脊背,再到腰肢,然後是圓潤的臀上。
他的眼神坦蕩,跪在地上的殷韻不看,也能趕到一種被一層一層剝開的羞恥感。
傅千寒銳利的視線落在了黑白照上,那是個年輕的男人,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是笑容卻永遠被定格在照片裏,毫無生氣,在這種天氣,帶著點詭異感。
靠近殷韻幾分,他慢慢的傾身,將手放在她圓潤的肩膀上,輕輕的撫著道:“殷韻,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溫柔,像是許久未曾歸家的丈夫對妻子的呢喃一般,親昵而曖昧。
殷韻沒有說話,依舊跪著,她的麵容沉靜溫柔。
見她不言不語,傅千寒靠近她幾分,唇在她耳垂輕輕的摩擦著,故意引起她的戰栗,然後接著笑道:“你想我嗎?”
眾人屏著呼吸看著傅千寒,但是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四年前,殷韻已經嫁給他的父親,傅讓。
殷韻依舊不回答,可傅千寒卻並不打算放過她一樣,唇瓣從耳垂慢慢的滑向脖子,他的舌尖慢慢的掃著她的肌膚。
殷韻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啞著嗓音道:“跟你父親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