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意思?岑雲世是離開這裏了嗎?”李老爺子很快便抓住了他感興趣的字眼。
封以紳談笑風生的俊臉卻變了顏色,一頓之後,朝眾人舉杯言笑一聲,“失陪一下。”
他拿起電話起身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給凱奇打了個電話。
“史玉鏡早產?”他開門見山的問。
“是,我們也是剛找到史玉鏡小姐,她被米羅挾持,出了一點意料,醫生說母親和孩子隻能保一個,史玉鏡小姐要保孩子,古宗澤出麵想要保她,但因為他不是家屬的原因,簽字無效。”
凱奇有些沉重的回。
“別讓岑雲世見到她!找我們的人暗地給她做手術,孩子不要,人給我保住!”
封以紳麵如寒霜,一字一頓,“醫院要家屬簽字才能交差,很好!讓小趙拿一份結婚協議送去醫院,我一會就到。”
“封總裁,現在岑雲世不在大會,這樣大好的機會,你卻要離開是什麼意思?”李名正奉李老爺子之命追了出來,很是不滿的抱怨。
“我要做什麼從來輪不到任何人指指點點!”
封以紳冷冷掃他一眼,再不似以前那般任何時候都保持紳士風度,說罷一刻都不再耽擱便轉身朝停車場而去。
……
醫院,古宗澤將那段視頻發給岑雲世之後,不一會就接到了岑雲世打來的電話。
“把電話給醫生,謝謝!”
不可一世的岑雲世居然還會對他說謝謝,古宗澤心下百般滋味,但他背著史玉鏡將那段視頻提前發給岑雲世就是想讓岑雲世出麵保史玉鏡!此刻他便也顧不得跟岑雲世的恩怨,將手機直接按成免提交給了醫生。
“我是孩子的父親岑雲世,不論是我的妻子還是孩子,我都要他們平安!”
電話裏仍是那霸道的語氣,仿佛岑雲世三個字就足以撼動一切,醫生和護士皆有些不知所措為難的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產婦史玉鏡。
錄完視頻,史玉鏡已再沒有力氣說話,但聽到電話裏那熟悉的聲音,她蒼白的唇淡淡扯了扯,她已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實,但臨死能聽到這個聲音,她也算了無遺憾了。
“手術吧……”
她微弱的動了動唇,已痛的麻木無力,但潛意識裏知道孩子久久憋在肚子裏會出問題。
“人交給我們!”
突然出現另一撥人,兩名護士在旁,中間一名身材高挑白衣掛戴著口罩的年輕男子靜靜肅立在前,看不清他容貌,但他身上卻像是自帶了光環一般,叫人敬畏不已。
“薄教授,這不和規矩,我們已經準備手術了。”原來的醫生皺眉看著來人。
“這是家屬的意思。”護士不疾不徐的回。
史玉鏡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覺便是連這薄教授身邊的護士都好似擁有著與眾不同的氣場。
後來兩組人是怎麼交接的她有些模糊,不太清楚,就被兩名護士推走了。
“史玉鏡小姐,現在由我的下屬給你做手術,他們需要給你打麻藥,才能拿掉孩子,你放輕鬆點。”薄教授的聲音很好聽,仿佛天生帶著一種安穩。
但史玉鏡聽了卻慌了,她拚盡全力一把推開女護士拿著針頭的手,“說清楚,什麼叫拿掉孩子?你們要對我做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
“史玉鏡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沒有封總裁的授意,我們不會隨意做這種事。”護士鎮定自若看著她。
“不,封以紳他不是我的家屬,也不是孩子的父親,他沒有這個權利!”
史玉鏡像是瘋了一般,明明力氣那麼微弱,卻不自量力的打翻著身邊的儀器,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穩重自己的立場。
許是從沒見過這樣胡鬧的孕婦,護士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
這邊岑雲世和王趙君趕到醫院的時候,卻找不到史玉鏡的影子,隻在一處偏靜之處看到了身上沾了不少血的古宗澤,他正坐在一個石階,一隻煙接著一隻煙的抽,看起來有些頹廢。
“她人呢?你把我叫來,總該讓我看一眼吧!”岑雲世渾身散發著戾氣,一把抓住了古宗澤的衣襟。
“被封以紳的人帶去了樓上,具體哪個位置他們沒讓我知道,剛帶上樓沒多久,應該還沒手術,你去找吧。”
古宗澤指了指旁邊一座七層樓高的大樓,他聲音荒涼,精神也有些萎靡。
他內心也是矛盾的,他知道史玉鏡想保孩子,但他私心裏想要她活,封以紳雖能強製對她做拿掉孩子的手術,但她將來必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