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世直呼其名暴戾一聲將岑震打斷,一張俊臉緊繃如刀削,簇著火苗的眸子是不可置信,也是憤怒震驚,他的父親和他間接害死了史玉鏡的父母!她會不恨?!“雲世,你恨我便恨吧,隻要你願意拋棄史玉鏡,殺了我泄憤都行。史玉鏡,你真的要不起,你無法確保她什麼時候知道真相,她若知道這一切,她恨我倒沒關係,可她還會願意跟你在一起嗎?雲世啊,我不想你再重複我的路,痛苦一輩子,放棄她吧。也許也可以這樣說其實她早就知道真相了,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報複岑家……”
“夠了!”
岑雲世“噗通”一下掀了椅子,徹底失了一貫的風采和冷靜,那盯著岑震的眸子淩冽如刀,額角青筋凸起,一張俊臉冷如千年寒冰,雙手骨骼緊攢著“咯吱”聲,整個人像極了一尊充滿毀滅性的強大活雕塑。
“雲世,你去哪裏?”
眼見他憤怒離去,神色悵然的岑震叫住了他。
“回家!”
岑雲世牙縫裏隻擠出兩個字,門摔得“啪”的一聲,再不見蹤影。
“什麼?他還敢去找史玉鏡這個定時炸彈?”
岑震好似聽錯一般反問,岑雲世不在醫院陪米羅,這回家除了去找史玉鏡,還能去哪裏?他一雙虎眼皆是震驚,胸口猛的一痛。
“總裁,你小心身體,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岑少,他個有分寸的人,這事一定能處理好。”段宏一把將他扶著,連忙要按床頭呼叫器叫醫生來。
“放心,沒看到他放棄史玉鏡我還死不了!”
岑震卻止住了段宏叫醫生,他深吸幾口氣緩過氣來,道,“段宏,你去把景榮他們幾個找來,這事讓他們這幾個心腹知道,以後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
史玉鏡回的是岑雲世為她準備的出嫁別墅,一回到這裏,她洗漱了幹淨就爬到床上挺屍,昨夜一晚未睡,今天又經過一天驚心動魄,她身心俱疲,然而卻絲毫沒有困意,也不知轉輾反則了多久。
房門突然開了,一個身影進來,沒有開燈,借著月光摸索著躺在她身側,背對著她,這一切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她雖閉著眼睛,但聞這氣息便知來人是誰。
“史玉鏡,如果史荷東有一天無心卻做了一件足以顛覆你人生的錯事,你會不會原諒他?”岑雲世似乎知道她沒睡著,他聲音有些黯啞的問道。
史玉鏡緩緩睜開了眼睛,側頭看了眼他強勁有力的俊美背影,他這是在以史荷東為例子,故意試探她會不會怪他選擇米羅而拋棄她?
她心想打死老娘都不會原諒!但頓了頓卻道,“我會生氣,但還沒嚴重到不原諒的地步,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如果那錯誤幾乎要了你的命,或是說要了你最愛的人的命,你也會原諒?”他又問。
“岑雲世!這個世上誰不會犯錯?你都說了史荷東是無心,他是我弟弟,我他媽有什麼理由不原諒!”
她突然有些暴躁,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猶豫不決的岑雲世,心裏更是難受,他要甩她就甩,給個痛快的不行嗎?偏要來個鈍刀割肉!
“史玉鏡,我要你!”
他卻突然一個翻身覆在了她身上,將那個情侶手環重新套在她手上,目光迫切、幽深、複雜。
這突然的神來一筆,叫她一驚,她定定看著頭頂他俊美而朦朧的臉,她頓了好大一頓才反應過來,道,“你的手不是受傷了麼?改天吧!”
“不!就現在!”他狠狠吻上她的唇,那力道又大又深,幾乎是要將她吸進肚腹,她連連招架不住,微一掙紮,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史玉鏡,史玉鏡……”
他在她耳邊不停的喚著她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急切,瘋狂的吻霸道而溫柔,刺的她渾身顫栗,平日他雖強悍,但從像今晚跟個瘋子似的幾乎是要了她的命。
以前她常常支撐不住就會睡過去,但今晚不知為何,他就是糾纏著她,不讓她睡,讓她配合著回應他……
直至天亮,他從後一手抱著她脖子,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史玉鏡,我有話跟你說……”
“叮!”
床頭櫃上電話的鈴聲急切響起將他的話打斷,他拿起直接按掉,可對方幾乎是火速的再次打來,他劍眉一蹙,一把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不過數秒,史玉鏡的手機又瘋狂的響起來,來電顯示的名字仍是方才打給岑雲世的那個,是景榮。
“應該是重要事,接吧!”
她拿過手機接起,直接按了免提,放在岑雲世這邊,景榮這電話明顯是因為找不到岑雲世才打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