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幾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即是對米家人的警告,又是對米羅的抬舉。
眾人聞言皆是又驚又疑,能讓岑震的心腹親自跑一趟,這可得是多大的麵子?不用多猜,米羅這次隻怕是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岑總裁這是什麼意思?”直到跟段宏走到一邊,米羅才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你不需要知道?”段宏開門見山,“隻要你記住岑家兒媳婦除了史玉鏡其他人都是有可能的,能不能讓岑少重新接受你拋棄她,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要我怎麼做?”米羅雖驚卻是鎮定,倒也不問為什麼,岑震不喜歡她,這她心裏清清楚楚,如果岑震寧願接受她都不願接受史玉鏡,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岑震厭惡史玉鏡比她更甚。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討男人歡心,無非是真心加恰到好處的投其所好,岑少身平最厭惡誰?”段宏問。
“李名柯!”她回。
“不防跟你透露個消息,不出意料維都拉斯那場綁架暴力事件幕後主使應該是李名柯,因沒留下任何證據,岑總裁和岑少都在為這事煩惱,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將那證據拿出來,岑少是不是會你對刮目相看?”
米羅望著滿園繁花,耳邊是段宏臨走前的最後幾句話。
是,哪怕是不擇手段她都要將那證據拿到,讓雲世看到她的與眾不同,她一定會讓他絕情拋棄史玉鏡,就像他今天傷她這樣,讓史玉鏡也嚐嚐這撕心裂肺的痛,最後隻有她才配當上岑家少夫人!這是她從入米家,接觸到岑家之時就開始有的夢想,她想隻有做了岑家少夫人,她才能擺脫陪酒女女兒的卑賤身份,她才能將米家徹底踐踏在腳下!史玉鏡,接招吧!她陰冷狠辣一笑。
……史玉鏡跟著岑雲世一回到禦園就神神秘秘的鑽進了臥室。
“財迷,從方才你去了趟超市就一直鬼鬼祟祟的抱著你那手提包,你那裏麵究竟藏了什麼東西?”岑雲世緊跟其後,將她一壓在牆上,直接奪過她的包,拉開拉鏈,將裏麵東西“嘩嘩”倒了一地。
“這個還是備著好……”史玉鏡看著地上那兩盒剛在超市買來的東西,臉紅似火,幹幹一笑。
“我不習慣戴這個東西。”岑雲世將地上其中一盒標注“超薄”的男性用品看了看。
“岑雲世,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我總吃藥的話對身體會很不好。”史玉鏡垂著頭,囁嚅道。
岑雲世又將另一盒已開封的避孕藥撿起來,她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吃了這東西?!
“我們就快結婚了,你避孕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她半響,才緩緩開口,聲音微冷,那儼然是不悅的語氣。
接下來的解釋也許會讓他更不爽,史玉鏡想了想,她既然從昨晚起就決定跟他過一輩子,兩個人就該坦誠相待,互相信任尊重,心裏的真實想法就該跟他說。
“岑雲世,我還在參加M&K大賽,如果運氣好,半個月之後成功晉級進入決賽的話,接下來要忙碌好幾個月,如果這時候不小心受孕,那段時間我將沒辦法好好工作,所以現在能避就避。”
她雙手攀上他的肩,用最柔的眼神融化他,“還有可不可以將婚禮推後一個月,等過了總決賽再舉辦?”
“不可以!”
他幾乎是同時拒絕,將她的的手冷漠推開,一拉領結坐到床上,“我的女人不需要出去工作,我不阻止你參加比賽是最大的限度,你說這是你的夢想,我成全你,但史玉鏡,結婚生孩子你不能拒絕,就這樣!”
許是覺得自己語氣過硬,他輕吐一口氣,“好了,我讓吳嬸給你準備了早飯,你先出去吃,我洗個澡!”
他從來一副邪氣,史玉鏡倒是鮮少看到他這樣認真的模樣,雖仍是霸道,但至少還想著她的口糧,在岑家那裏還沒來得及吃就被米羅摧殘了,他倒是心細,一直記得她餓,回來就讓吳嬸給準備了。
史荷東說的對,這世上除了史荷東,岑雲世便是第二個真心待她好的男人,她心下又是一陣甜蜜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