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的燈光耀眼如明媚的太陽,將整個夜空都照亮,宛若白晝。
還沒踏出過國門,難免會好奇,對陌生新鮮的事物激動不已。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下邊的夜場看看吧!”牽過史玉鏡的手,岑雲世毫不含糊地就帶著她往門外走。
“哎?要去哪兒呀?”
猝不及防的史玉鏡沒有立即做出反應,整個身體都被牽拉這,重心一個不穩往前倒去,所幸腳步還算穩妥,踉蹌了幾下,還是能穩住身體。
維都拉斯她是第一次來,對這兒不熟悉,也就隻能跟隨岑雲世的步子走。
“夜場。”
回頭衝著她邪魅一笑,岑雲世不給她任何猶豫或者考慮的機會。
忙碌於賺錢的史玉鏡哪裏去過什麼夜場?這回兒容不得她拒絕,跟隨岑雲世的步伐,先被帶到了一家形象會所,一群人在她身上搗弄了一番再被推出來,整個過程,史玉鏡都是一臉懵逼。
睜大著茫然的眼睛站在岑雲世的麵前,她還沒搞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聲響吸引了岑雲世的注意,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抬頭望去,隻一眼,他就被包裝打扮後的史玉鏡驚豔到了。
她並不算美,也不知是她故意而為之還是沒有時間而疏於打理,初見她時,頭發都是隨意地散開,遮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臉,看不清臉部的輪廓,也沒太在意她的五官。
而且她總是穿著T恤牛仔褲,搭配隨意,渾身一股濃鬱的鄉土氣息,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真醜。
果然,人靠衣裝,世界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這句話是對的,頭發全部被束後邊形成一個低馬尾,她高聳的鼻梁,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粉嫩嫣紅的櫻桃小嘴,瘦削而僅有巴掌大的臉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中。
造型師沒有給她化太過嘩眾取巧的濃妝,根據她的臉型還有氣質,設計了一個小清新的妝容,令史玉鏡看起來文靜乖巧。
太過意外稍作打扮之後的史玉鏡所帶來的衝擊,岑雲世無法控製地愣了幾秒,但好歹是久經沙場的男人,很快就調整了狀態,恢複過來。
“很難看是不是?”
見岑雲世盯著自己一直沒開口說話,多年沒有把頭發撩起,把自己的臉完全呈現在別人麵前的史玉鏡,下意識地拿手捂住自己的那條隱藏在耳後到下頜的淡粉色的疤痕。
她的話以及她的動作把岑雲世的目光轉移到了她手上所蓋住的地方,此時,那道泛著淡淡的粉色的疤痕,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他伸手把她的手拉下來,讓疤痕暴露在他的麵前。
怪不得,她總是披頭散發的,原來是為了這個,雖然疤痕很淡,不仔細察看根本看不出來。
想來這條疤痕的出現肯定是給史玉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才會這麼在意。
就這麼看著這條疤痕,岑雲世逐漸陷入了沉思,透著溫熱的指間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疤痕,動作溫柔。
輕柔的撫觸使得史玉鏡身體有些微微地顫抖,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碰過。
腦袋因為岑雲世這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行為而開始轉向空白,殊不知下一秒,岑雲世的行為算是讓史玉鏡徹底愣住了。
不溫不涼的唇瓣貼在了她的疤痕上,這動作曖昧至極,史玉鏡臉刹那間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撲通狂跳的心髒快要從胸口蹦出來。
“岑雲世,你在幹嘛啊?難道你還有這變態癖好啊?”對於岑雲世這一失常的行為,史玉鏡能想到的解釋就是要麼他腦子秀逗了,要麼就是他好這口。
“史玉鏡,別惹毛我,現在不在禦園,你弟弟可不在。”唇離開她的疤痕,順勢湊到了她的耳邊,岑雲世對著她敏感的耳畔吹了一口熱氣。
渾身一個戰栗,史玉鏡整個身體都軟了一下,那一刻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若不是意誌堅定,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喂,你不喜歡我,幹嘛老這樣調戲我。”這些天的相處,史玉鏡不難看出岑雲世對自己並不喜歡,可他現在如此惡劣的行為,讓她倒是不解。
“都賣身給我了,難道我想做點兒什麼都不行嗎?”綻放絢爛一笑,調戲完史玉鏡的岑雲世心情大好。
“流氓,神經病。”翻了一記白眼,史玉鏡毫不客氣地給他貼了兩個標簽。
“走吧!”岑雲世也不生氣,便宜討到了,就讓史玉鏡嘴上占點兒上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