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們,所以過來吧。”在安傑與安裏周圍是一層一層混亂危險的光圈,被吸引而來的石塊在一瞬間就被碾碎成粉末,所有的一切有形與無形的事物都無法逃離。
先不說安傑這個人做事的原則,如果這是安裏最後的請求,那麼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完成,安傑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人,加上他的能力讓他能做到很多的事情,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我自然知道單憑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要達成目的,就需要你們的奉獻,或者說,成為祭品吧,兩位。”葵還有洇都活了許久,那不是因為他們長壽的原因,沒有任何正常人能活個幾百年而容顏不該,那是他們的能力,他們借以存在於世間的能力。
如果安裏抽取了他們的能力,那麼他們就會在一瞬間老去而後死去,隻是安傑需要他們,就在這個時候,就算反抗也沒有用,沒有人能反抗這份力量。
“嗯?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妨礙的家夥在。”安傑轉過頭,所謂妨礙的家夥是個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的家夥,黑色的衣服,紫色的眼睛,三人第一次相遇是在那個冰冷的地下,不過他應該是不記得了。
“站住,站在這裏不要再接近了,如果你有點腦子的話,就知道任何東西稍微碰到一下那個光圈都會灰飛煙滅。”攔住和月凜的是葵,作為他的老師,她可不想看見自己的學生去送死。
“你們也別磨蹭了,時間本來就不充裕了……”說著,鮮血從安傑上揚的嘴角滴落,在那個可以說是封閉的空間裏,似乎有風吹過,細碎的黑發掃過他同樣漆黑深邃的眼眸,“如果你們想一起死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但是……”
“不要,走開!”但是,構成整個空間的人並不隻是安傑一個人,沉默依舊的安裏開口,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痛苦的彎下身體,“不要不要不要!!!給我離開這裏!!!”
四周的氣息開始變得暴躁起來,這種拒絕一切的心理化為狂亂的波動將所有接近的一切都阻隔在外,不管是光還是聲音統統都沒有辦法傳達到她的身邊,像個膽小鬼,固執地拒絕著一切。
“你有你的選擇,但我也會堅持自己的所想。”原本想要吞噬所有的力量轉變為拒絕,肆意流竄的力量卻也是同樣的,在將異物給清除,十分的危險,給人一種稍微靠靜就會命喪黃泉的感覺,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會放棄的。”和月凜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堅定,由始至終他都不曾動搖,在朝一個人前進。刀刃的鋒芒仍然是那樣的犀利,他很呼吸一口氣,所有阻攔在麵前的,不管是什麼他都會一一斬斷。
“還差一點而已,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你不要過來啊,凜……”原本應該毫無動搖,隻是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安裏就沒有辦法不在意,痛苦到要窒息,正如和月凜的聲音沒有辦法傳達給她,她的想法也無法讓他知曉。
“你……”然而,還是有人能聽到的,安傑站在她麵前,垂下眼眸平靜地看著她,
漆黑的眼眸彌漫起難以言明的情緒,“別哭了,這可不像原來的你,別給我改變,一直保持最初的模樣就好。”
但還是有些東西改變了,不管是變好還是變化,一直在原地踏步的是他自己才對,這種固執,這種倔強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改變。盡管不想笑,但此刻的安傑還是勾起了唇角。
他俯身湊近安裏的耳邊,輕聲說道:“已經夠了,再怎麼悲傷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你說過要一起死的吧,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隻需要你,我隻有你了,安裏。”
說完,安傑捂上了她的眼睛,黑色的浪潮從他們的腳邊綿延開來,侵蝕著一切。他側頭看向和月凜,盯著對方露出了平淡卻帶著挑釁的笑容,“已經結束了,這一次我就先將她帶走了。”
“……”不想死,不想任何人死,但這是個天真的想法,光是在腦海中閃過就令人發笑,安裏將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給拿開,一直低垂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了和月凜。
“住手!你沒有這樣做的義務!”無法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他們之間,就連那些觸碰到皮膚的風都帶起一陣刺骨的疼痛,和月凜努力地向安裏伸出手,注視著她,“就算隻有一次也好,為我留下來,安裏!”
黑色的浪潮鋪天蓋地地席卷著一切,這些具象化的力量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它吞噬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地壯大,如一場黑色的海嘯蔓延至每一個角落。有人因反抗而葬身其中,但更多的人是連反抗都不能便被奪走了一切。
‘對不起。’
伴隨這三個字,所有的一切落幕,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