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芳把醫院地址告訴了司馬靜寒。
公司的同事一聽,也許是許凡薇病了。
有想討好許凡薇的人,給許凡薇打了電話,才知道司馬靜寒叫的那個“媽”,不是許凡薇。
葛雲纖在出租車上,聽到李寒芳給司馬靜寒打電話,心裏很不舒服。
可葛雲纖又不好說什麼,心想著:“我這婆婆到底想幹什麼啊?明明知道司馬靜寒和我是情敵,還打電話給她。這讓我如何麵對她?”
司馬靜寒趕到醫院,攙扶著坐在凳子上等待的李寒芳:“媽,您哪裏不舒服?這醫院哪裏行啊,我帶您到大醫院去。”
司馬靜寒是出於習慣,在這些日子裏,雖說當著葛雲纖的麵叫著伯母,接李寒芳出去玩的時候,一直都叫的“媽”。
這一擔心,也就脫口而出了。
這一聲“媽”,讓葛雲纖在旁邊聽得是怒火中燒:“真不要臉,連‘媽’都叫上了。誰是你‘媽’啊?”
“怎麼說話的呢?我收個幹女兒,還要你同意啊?”李寒芳很不高興的看著葛雲纖。
為了能讓葛雲纖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李寒芳還不能把事情挑得太明了。
“幹女兒,是不是應該叫幹媽呢?還省掉一個字,能不讓人多心嗎?”葛雲纖說。
她本來心裏就不痛快,再加上,懷孕的女人也容易情緒化。
她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忍了又忍,如今是忍無可忍。
“我從小就沒了媽,省一個字怎麼了?我樂意。媽,走吧,我們去大醫院,我開車帶您去。”司馬靜寒說。
“叫上你爸,他在排隊掛號呢。”李寒芳指了指劉房閑。
可司馬靜寒不認識劉房閑啊,但她聽出來了,劉夢翔的父親也到濟南了。
她盤算著,如果能把劉夢翔的父母都搞定,那她和劉夢翔的事情就更有希望了。
葛雲纖本來就在生氣,又怎麼會去叫劉房閑。
李寒芳拍了拍腦門:“你看我這腦子,你還沒見過你爸。我去叫。”
李寒芳站了起來,就好像她的病,在一瞬間就好了,肚子也不疼了。
葛雲纖和司馬靜寒一左一右扶著李寒芳,來到劉房閑的跟前。
“老頭子,咱……咱們的幹女兒來了,要帶我去大醫院。走吧,別排隊掛號了。”李寒芳說。
葛雲纖、劉房閑和李寒芳坐上了司馬靜寒的車。
在路上,司馬靜寒問:“媽,您哪裏不舒服?我還幫您找專家。”
“她肚子疼,又不拉肚子。頭也疼,還四肢無力。這兩天都是躺床上的。”葛雲纖板著個臉。
她雖說不喜歡司馬靜寒,但也希望婆婆的病能得到好的治療。
“啥?這兩天?你們這是幹什麼?生病了就應該去醫院,拖到現在?不知道病不能拖嗎?”司馬靜寒說。
“哎,幹女兒,你不知道你這幹媽,調皮得很,非得要等我來了,才肯去醫院。”劉房閑說。
“怎麼?你不樂意了,後悔娶我了?”李寒芳用手拍在劉房閑的大腿上。
“我哪裏敢啊?想後悔,你也不讓啊。”劉房閑說。
“怎麼?你還真後悔啊?”李寒芳說。
“沒有,沒有。娶老婆是用來幹什麼的,那就是用來疼,用來寵的。”劉房閑說。
葛雲纖和司馬靜寒都聽得樂了。
沒想到這兩老夫妻這麼有意思。
由此,她們也想到了劉夢翔的幽默,是否是一種遺傳。
看來家庭生活,對孩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到了濟南的大醫院裏,司馬靜寒跑前跑後,去找了專家,用她父親的關係,直接插隊,帶李寒芳去了專家診室。
要知道,有名的專家,想要掛到號都是有難度的。
就算是掛到號,也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看病。
而這些,李寒芳、劉房閑是不知道的。
葛雲纖對這些倒還是有些個了解,必定是在城市裏工作過,與城市的朋友們曾經談起過有關專家掛號的問題。
經過了專家診治,還有一係列的檢查。
等到專家看到檢查結果,很疑惑的看著李寒芳,又看了看司馬靜寒:“靜寒,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我是患者兒媳婦,我能聽一聽嗎?”葛雲纖說。
“我是她丈夫,我能聽一聽嗎?”劉房閑焦急著。
他們都明白,醫生要單獨與患者家屬談話,意味著什麼。
這一點兒,把李寒芳也嚇壞了,心想著:“難道我真的得病了?還病得不輕?”
專家看了看劉房閑和葛雲纖,又看了看司馬靜寒:“我還是單獨和你談談吧。”